戶部尚書隨即出班奏道:“陛下,雖能調度然國庫勢必空虛,用之於軍則失之於民也!”
袁江茗聽聞出班啟奏道:“陛下,快刀則以斬亂麻,亂國之賊豈可懼而姑息,不然群起效仿,天下將何人之天下?”
“放肆!”眾人聞聲看去,乃是太常寺卿紹德言,“陛下,丞相以下犯上,危言聳聽,當治罪!”
此言一出,言官們紛紛跳落出來攻訐袁江茗,列數罪狀,請求皇帝治罪。
“夠了,”江宇騰身而起,一聲喝道:“如今說的是國家大事,豈是這些繁文縟節的細小瑣事麼?太常寺就是這樣管理天下禮樂的麼?”
“陛下,”紹德言氣的吹胡子瞪眼,“江宇在朝堂之上如此喧嘩,不將陛下放在眼中當治他藐視君王之重罪!”
皇帝笑道:“紹愛卿一心為國,甚慰朕心,如今之事卻非禮儀可解!”皇帝一眼說的是明明白白,紹德言含怒退回班中,冷聲聲朝著江宇哼了一聲!
王子謙出班奏道:“陛下,依臣之見不如遣一善言之士,往彼軍中做回說客,再陳兵於西嶺關,若成則不動兵馬,若不成則可就地用兵以破賊寇!”
皇帝點頭言道:“不知朝中可有這般之人?”
“陛下,臣不才,願往!”王子謙上前奏道。
“卿可知此去凶險,若是不成,鮮有命回!”
“此事幹係國家興亡,臣必不敢偷生,願往說客,以解陛下之憂!”
“好!”皇帝聞言大喜,著言道:“賜王子謙金魚袋,禦酒兩瓶,金花十朵,蜀錦十匹。愛卿此去可還有什麼要求?”
“無需,陛下隻需備好符節,臣隻身前往,西嶺之地早做安排兵馬!”
“好,著禮部安排,事不宜遲,明日便往!”
“陛下,”伏禦出班言道:“臣懷疑朝中有私黨謀逆,若丘提與東海王或是李忠賢勾結,朝中勢必有奸佞知會,若明目張膽出城恐未到西陲邊關便命橫半路!”
“哼,我看誰敢,”皇帝一拍龍案,群臣低首不敢言語,“為保萬一,此事便由伏禦悄悄辦妥,王卿若有不測以你是問,退朝!”言罷拂袖而去,眾人三呼萬歲送皇帝離座。
群臣退班,正待出殿而去,忽聞內侍喊住伏禦,言說皇帝宣見,伏禦忙不迭辭了眾人隨著內侍往後宮而去。
來在勤政殿,伏禦拜見皇帝禮畢,皇帝言道:“王子謙請纓西去,你如何看?”
“陛下,王子謙忠心耿耿,乃是為陛下分憂!”
“何以見得?昔日在周丞相門下,如今站在朝堂之上也是一方執宰,他的心思斷不是一般的,伏禦,王子謙西去,朕心不安,特與你一道旨意,以監察王子謙,以防異變。”
“陛下如此,臣子寒心!”
“伏禦,為君者豈有私情?如今天下人心惟危,朕不得不防!”
“陛下,臣斷不負陛下所托!”
“如此便好,你且做好準備,私下安排些人手,暗中替朕看著些前朝,這是內憂外患之時切不可大意了,不然朕何以對得起祖宗留下來的江山呀!好了,跪安吧!”
“臣告退!”伏禦委身退出勤政殿,心中想到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呀!
伏禦出宮便回了墨龍軒,江宇與袁江茗、王子謙一並坐在後堂,伏禦左右瞧看,江宇笑道:“胤俊出去了,說是要往鎮南關走一遭。”
“他去鎮南關做什麼?”
“這如何知道,對了,陛下詔你何事?”
伏禦看來一眼王子謙言道:“陛下下詔宋誌衍前去西嶺關屯兵,著令我暗中護著子謙兄去見丘提。”
“陛下天恩!”
“伏禦!”聽得門外一聲急匆匆喊叫聲,隻聽的漣玉疾步進來。
伏禦忙起身迎了上去,“玉兒怎麼了?”
“你快去看看兒子,兒子……”伏禦聽聞忙快步出去。
眾人疾步跟隨來在房中,但見伏惠躺在床上麵帶晦氣,臉色不好,伏禦輕輕抓起伏惠小手,中指輕按玄關搖搖頭。
江宇等人亦是過來看,袁江茗沉吟良久言道:“如此模樣好似被人下了咒語!”
眾人聞言聞言俱是想袁江茗看去,漣玉哭著跪下,袁江茗忙上前扶起來,“漣玉你這是做什麼!”
“江茗叔叔,你既然知道出處必要救救伏惠呀!”
“這……”
袁江茗言語沉吟,伏禦一見便知袁江茗有難處,便道:“江茗叔叔有話但說無妨!”
“我雖有法力卻不通此術,不知玉柳莊內可有奇人否!”
袁江茗提起此言漣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即遣人往玉柳莊去了。
這真是家中無事長安坐,災禍無常自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