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三災五難(1 / 2)

且說袁江茗一話言出,說是玉柳莊或有奇人異士,漣玉忙著人往玉柳莊請一眾門客去了。袁江茗道法卓然尚且無有對策,自己隻能是寄希望於玉柳莊的門客了!

袁江茗長噓一口氣言道:“暫時無礙,隻是這下咒的人是誰可有門道?”

伏禦聞言眉頭一皺,低聲言道:“難道是他?”

“誰?”

“哦,我隻是說說罷了,沒有誰!”伏禦莞爾言道。

這廂話剛說完門外匆匆進來一個門子,氣喘籲籲言道:“稟告主人,玉柳莊幾位先生來了!”

“快請諸位先生進來!”漣玉忙道。

不時幾位先生便進了房中,上官燕也在其列。

伏禦言道:“勞煩各位先生,幼子患症,束手無策,幾位先生給看看可有法子解麼?”

上官燕言道:“承蒙莊主厚待,我等定當竭力!”言罷幾人附和道。

幾位修士近床前仔細觀看,一個個也是愁眉不展,良久伏禦問道:“可有眉目麼?”

眾人皆是搖頭,上官燕忽道:“小莊主好似中了法咒一般!”

“法咒?隻聽聞詛咒,卻不知法咒為何?”

“此乃佛門之中秘術,與詛咒如出一轍,然一個害人,一個救人。法咒者佛菩薩之聖言也,各有所別,如淨業咒、安土地神咒、大悲咒、往生咒等等,乃是度脫眾生苦海之法咒,或是以此聖言封壓邪祟鬼怪。詛咒也是如此之效,施於人則人不幸,或病或死,或流年不利,或家道敗亡,輕則涉及一人,重則禍及子嗣,此便詛咒。我觀小莊主之麵龐猶如烏雲罩頂,陰氣聚而不散,雖呼吸無礙,卻是毫無意識,靈明沉寂於識海之中,若是不能解之,怕是一輩子便如沉睡之人了!”

漣玉聞言如九雷轟頂,身子頓時軟癱了下去,好在伏禦眼疾手快的扶住,旋即掙紮起來,扯著上官燕的衣袖言道:“先生知道源處,一定要救治我兒,我這廂給你跪下了!”

上官燕忙扶住漣玉言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一定會傾盡全力救治小莊主!”隨即又言道:“隻是解此詛咒頗為繁瑣,要求苛刻,稍有不慎恐反噬宿主!”

“但有希望任憑先生辦理!”伏禦忙道。

漣玉抓了一把伏禦,對上官燕言道:“如何會反噬?可是修為不夠麼?”

“夫人見諒,非是修為不夠,乃是詛咒之效,這詛咒便如個惡鬼附身,若是要祛除勢必會反抗,若是一舉不能消除,難保詛咒不會反噬!”

漣玉沉思良久,看著小小的伏惠,不由得鼻子發酸,淚水滾落下來,對上官燕稽首言道:“但憑先生做主,有所需要隻便吩咐!”

“夫人所說,焉敢有違,且備下香案,我且來做法事!”

伏禦聞言急令下人辦妥,上官燕又道:“除父母外閑雜人等皆退出房中!”

江宇、袁江茗等退出房中,閉上房門在外麵候著,漣玉緊緊攥著伏禦的手心靜靜在旁邊站著,好似一發出聲便會驚了上官燕做法事一般。

上官燕見眾人安排妥當,朝著伏禦點一點頭,隨身拿出一套蔥綠色僧衣,取出一領棗紅色木棉袈裟,轉入內帳不時換了出來,頭上也沒了頭發,光溜溜的腦袋點著兩行戒疤,雙手合十對著伏禦行禮,上官燕本是不俗,身著僧衣儼然一位佛子。

“貧僧具善,這便做法!”

“大師請!”

具善行至香案前,隔著香案望著躺著床上的伏惠,左手擎起金剛杵,右手施無畏印,喝道一聲,口中晦澀梵文不絕於耳,但見具善身上泛起一陣金光,罩住具善,霎時間便如金剛力士,好不威嚴。

具善越念越急,金光越來越盛,不時便充盈屋中,隻是奇哉怪也,那金光卻在伏惠一尺之處停留下來,進之不得。

具善滿頭大汗,口中忽停,手中飛快掐了個降三世明王印,金光如水,瞬間往伏惠身上逼去,伏惠一下子抽搐起來,眉頭緊鎖,滿頭大汗,漣玉滿手是汗,見伏惠這般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有伏禦緊緊抱著。

具善催促金光,忽然間伏惠身上騰起一道黑光,死死將伏惠罩住,大有與伏惠同歸於盡的勢頭,一霎時具善投鼠忌器,不敢求速。

具善雖已做下準備,不曾想此詛咒如此厲害,不由得心中打鼓,將手上金剛杵橫在胸前,儼然懸浮於其上,雙手大施不動明王印,口吐真言,金光大盛,身後竟現不動明王法相,飄然如雲山霧繞,如鬥如罩覆蓋伏惠而去。那團黑氣斷然相抗,遊走於伏惠身上,竟朝著眉心絲絲而入,具善大驚,忙收了手印,化去金光,房中恢複一片平靜。

“大師,如何?”漣玉忙問道。

伏禦拍了拍漣玉的手,具善垂頭不言,伏禦道:“大師不必自責,這是伏惠的命!”

漣玉聞言身子一下子軟癱到伏禦懷中,不覺暈了過去,伏禦忙將漣玉抱在一邊,具善上前便對著漣玉輸了一道真氣,不時漣玉便悠悠醒來,眼見著滿屋清靜,不曾聽到伏惠咿咿呀呀的叫聲,踉踉蹌蹌的跑到床邊,抱著伏惠失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