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 寶杵嘯獸鬥法忙 道堂仙長算計多(2 / 3)

旁邊那獸徒然悶哼,頭上符紙陡然自燃起來,老道一驚,口中也不知在呼喝什麼,搶步棲身又在白獸身上貼了七八張符紙,白獸不住低吼卻是低收不住鎮壓,身體也逐漸虛化,驟然晶爆開來,化成一把粗刻石杵躺在地上。

那老道不住後退,手扶胸膛大叫道:“哇,乖乖隆地冬,這叫獸也不知餓了多久,我怕是喂不飽你,一會宰了樓上那些雜碎給你。”眼中都是嬉笑,翻手看那度牒,口中自語:“你要是再逃走,我也沒有符製你了。這度牒上所刻諸人皆流出血來,怕是那叫王石的已不再人間了。”言畢拋了度牒給元昊清。

出雲見那道人殺了那獸,頓時一陣痛心,淚水奪眶而出,口中狂叫:“你這賊道人,殺了白獸,我跟你完不了,快將王叔父的東西還我,嗚嗚。”他見掙脫不開,頓時耍出截纏手的功夫,合身撞入那大漢懷裏,大漢頓時被撞得吃痛,頓坐在地。

那老道看得有趣,笑道:“有趣,有趣,這小孩倒是有點功夫,這是截纏十三式的架勢,你是修攝宗的門下?”說話上前,擒住出雲抱在懷裏,對元昊清道:“這小孩我很喜歡,帶上山玩幾天,這裏你自己應付吧。”那石杵忽的平白無故晃動一下,老道回頭道:“知道,知道,還有你。”飄身上前將石杵扛在肩上,幹笑幾聲,便沒了蹤影。

那元昊清見了大急,口中呼喝:“師叔且慢,師叔且慢…。哎!”已是尋不到那道人的蹤跡了。

元昊清在八寶樓前看著樓後羅浮山,一時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僵立在那。

樓裏又行出一人,正是墨研身邊梁姓的師弟。原來方才在樓上墨門眾人於窗口,將形式看得清楚,旁邊那姓梁的師弟,看得狗血已經噴得三官觀眾人一身,又看到幾年前門內追尋的那隻異獸露了麵驚訝不已,便上前對墨研低聲口語:“師兄這無中生有,借刀殺人之計用的妙呀,沒想到先前大費周章尋找的那獸,居然化作石杵被這孩子帶著,真是冤家聚頭,小弟再下去於火填薪如何?”

墨研眼冒寒光,恨道:“梁素師弟,有勞你了,我隻怕這把火燒不死這些雜毛,那獸現下落在黃道手裏,怕是不易尋回,這筆帳我先記下,讓他們和道門結怨,對殺一陣於我泄憤也好。”

那梁素陪笑點頭,轉身下得樓來,緩步向前,手上衣袖稍卷,心下便有了算計:“仙長,梁素有禮了。”

元昊清見客人下得樓來,忙收心神,將銅鏡收於袍下:“賢侄無須多禮,還要多謝墨賢侄點破珠璣,我那王師侄便有了昭雪的一天。讓各位受驚了,我們這就上去稍坐,我這裏正好有些山上栽種的明前新茶,難得的很。”

梁素陪笑,拱手道:“不忙,方才見仙長好手段,那凶獸好難對付,尋常人怕是立時便要損了性命,也不知是什麼來曆。”

元昊清微怔,道:“那小獸確實不是凡種,尋常精怪我也遇到不少,少有像它這般蠻橫的。”手扶胸口,剛才被震得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疼痛不已。

梁素又湊近道:“那小孩既已被擒,他那些長輩怕是不能罷休,為今之計隻有盡快尋得他們的所在,擊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們墨門既然已經通好貴門,自是貴門援手。何況先前王石仙長,也曾與我等交好,若是仙長有何差遣,我等自是肝腦塗地,盡我門所能。”

元昊清聽他提醒,也是恍然道:“不錯,若是對方鬧起事來,這山中兩派觀宇交錯,怕是要出大亂子,須早做防範。”

轉身便要回觀,行了兩步便又回來道:“險些忘記貴客還在側,方才路上墨研師侄來意,我已知曉,隻是現下門掌不在,我定然據實回稟。現在門內將有大事,也不當墨師侄是外人,就請在附近遊玩幾日,我觀中諸人自是好生照顧。”

梁素佯作受寵若驚,急忙施禮道:“仙長言重了,既然我等來意已明,本就不該再留下,給貴觀多添煩惱。我這就回去稟告師兄,留足人手在附近,若道門中人耍蠻,我等自是頭一個不容。”

那元昊清腦中盡是周圍庵觀的布置,也不多囉嗦,好歹吩咐了八寶樓照顧墨門周全,便急急回觀布置人手,一時間,山上黃道庵觀盡空,諸人全部聚集在總壇周圍諸個庵觀,明哨暗哨穿梭如流。

他黃道大派在此地甚有耳目,不多時便查處那孩子同行諸人的底細,王誌誠諸人哪裏藏得住,人尚在床被之中,已被黃道門人圍了在客房裏。

那七星子本來也是不易擒拿,怎奈周圍霎那間出了七,八個和自己比肩的高手,又是黃道中人,王誌誠自是不敢胡亂傷了,見無勝算身後夫人又抖作一團,便自己棄了寶劍,葫蘆,讓他們綁縛了押入黃龍觀中。

這裏黃道庵觀雞飛狗跳,那邊衝虛觀裏也是炸了鍋一般。

守中子正在衝虛觀,與故人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