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從隱藏的角落出來,不知為何它的視角始終鎖定在門鎖附近。
男人道:“來,換上試試,著窗戶後麵對著樹林,放心吧沒人會偷看。”
醫生有些遲疑,對於換衣服這件事他有些猶豫。不過在男人再三催促下,他終於接過了那套服裝。然而就在醫生接手的一刹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至少四五名持槍人員闖了進來。
男人則早就溜到一邊,有些緊張的盯著醫生。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醫生環顧四周後放下衣服,然後慢慢舉起雙手。
他用眼睛瞥了一下那名男人,目光中含著逼人的殺意。男人緊張得哆嗦了一下,但落網之魚,即使是一條鯊魚也無法掙脫了。
醫生被人帶啥枷鎖,嘴被塞住,眼睛上也蒙了一層黑布。
現在可是做掉這名殺手的好時機,但這段記憶之所以能稱為記憶就是因為醫生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我雖然處在第一視角來感受醫生過往的記憶,不過對於身體的觸感,我並不能百分百的感覺到。
處在強迫的黑暗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光亮再現,醫生眯著眼看著周圍。他現在正處在轎車的後備箱裏,此時一名男子的聲音在他身上摸索著什麼。
不過隨著雙手束縛中解放出來,醫生察覺自己正被什麼人所放出。一個包裹被扔在他身上,某個男人站在陽光下,道:“快走吧,你幫過我一次我也會幫你一次。”由於長時間被悶在封閉空間內,不止眼睛,耳朵也有不適應的地方。
醫生模糊的視線逐漸轉好,那個人的臉龐也隨之逐步清晰。我真想知道是誰放走了醫生,他又有多大的職權,而他與醫生之間的瓜葛又是什麼?
但這個答案恐怕我很難知曉了,就連醫生的折斷記憶是如何巡回的,我都未必知道這故事結局。
因為就在此時,天上忽然降下一道光,說那是神光也不為過,我忽然被抽離這個世界,直向著宇宙中。眼前仿佛經曆了無數世界,種種景象在我眼前一閃而過,而當最後的黑暗將我包圍住以後,我的意思竟開始變得模糊。
呼吸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好想都快忘記了。當混雜著某種雜味的空氣流進我的鼻腔,其中還混雜著灰塵的味道以及一點點黴味,我好像之前做了個很長的夢,而且也發了不少的牢騷。可是當我的雙眼睜開,我發覺自己又回到這個有些陌生的真實世界。
兩雙充滿關切的眼睛望著我,一張方方的國字臉,一副顯得文藝的圓眼鏡,龐老大,田必爭他們二人守候在我身旁。我猛人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使勁兒呼吸,然後摸著自己的四肢跟頭顱,任何器官也沒少,隻有肚子附近的衣服缺了塊沾血的大洞,好像個漏臍裝。
“怎麼,有點不相信自己還活著是吧。”龐老大笑道。
我看了看他們,心裏不得不承認,的確有點不相信,不過作為靈體的那段記憶仍印刻在眼前,那個神秘的聲音,占據我身體並將我打入醫生記憶內的家夥究竟是誰?
疑問重重,我忽然想到了阿喜那個小家夥兒,他的人呢?但馬上,我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小家夥正躺在醫生腿上,一動不動貌似陷入了某種昏睡。
“阿喜怎麼了?”我問道。
醫生笑了一下,道:“怎麼了?你的小同伴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啊,難道你不記得?”
一幅畫麵立即從我腦中跳出來,當時某個東西占據我的身體後曾瘋狂的咬住阿喜的身體。
“他到底怎麼了?”我的語氣變得嚴厲。我永遠不會忽視醫生殺手的身份,所以對他永遠用不著客氣。
醫生道:“不清楚,但脈搏呼吸還在,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龐老大按著我的肩膀道:“放心吧,這家夥暫時不會搞亂子,你暴走的那段時間還真得謝謝這家夥。他曾經想要我們的命,不過現在也扯平了。”
說著,醫生竟然挑釁似的朝我露出手臂,那個精巧的繩索發射器已經回到他身上。
我哼了一聲,這時才看了看周圍,發現我們這個五人小組已經離開了發生激鬥的灰塵土地。
龐老大問道:“看樣子你什麼都不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