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必爭還會把脈?這說出來我是真不敢相信。
他如老郎中般握著我的脈搏,閉著眼默默想著什麼。那像模像樣的神態以及動作,就差一把胡子了。可是我最怕的還是他等會突然來了一句:“大冰,你有喜了。”
隻見田必爭慢慢睜開眼,阿喜瞪大了雙眼蹲在我身下好奇的盯著一切。
田必爭道:“沒什麼大事,有點虛,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
我長歎了口氣。
阿喜忽然問了句前後不沾邊的話,道:“對了,那個船長他到底有什麼本事?我問他他又不說。”
龐老大神氣哄哄道:“到底是小鬼,這你都不知道,不過還真別說當時還真把我嚇著了,聽說過......”
此時,忽然想起甲板上集合的播報。居然這麼快就上午九點,我早飯還未來得及吃。不得不感慨,時間有時候是莫名其妙的快。有些時候,你認為那些極度難熬的稱之為度日如年,你巴不得真眼一閉眼盡快過去,可正當回首往事,卻發現時間它原來是如此之快。
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我還在抱怨飯菜難以下咽的童年,或許沒那麼美好,可是我有時候竟會如此之懷念。
風還在呼嘯,隻不過沒強烈到讓人覺得不適。
甲板上一往如常,暴風雨好久沒來了,今日又是個好天氣。
但天氣好不意味著有好事發生,有許多倒黴的事都是在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裏發生的,還有那隱藏在影子裏的罪惡。
人潮出山海,又像報名日的晚上那樣。甚至白天看起來比夜晚還要壯觀,這樣比對起來已經死去的那些人真的好像微不足道一般。
船頭中央幾名船員在搭著架子,然後他們把一張巨大的圖紙掛在上麵,為了方便觀看還是雙麵的。
這時,老船長及那名副官等人出現在人群中央,就站在那張闊張的圖紙下麵。群考生自覺的讓開場地,圍城一個圓形。老船長仍手提著酒瓶,凡是見過那場比試的人再也無法將他看做一個平庸的酒鬼老頭,好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神秘感。
田必爭已經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天使一定會再度出現在我們麵前,他要假裝去尋找她。而她真的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仍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臉不紅氣不喘,也沒去編造任何謊言,更沒去解釋,她看我的眼神隻有愧疚,並向我道了聲:對不起。除此之外別無他話。
她也發現田必爭並未與我們在一起,卻也沒開口問,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不過她這次不會與我們混在一起,她身後兩個如同保鏢似的家夥寸步不離。這就已經代表了她想說的,她被發現了,再度被監管起來,可對於那個神秘人她始終沒有透漏半點消息。
但我們全都心知肚明,看著她來如何演這場戲。也許她說的是真的呢?
按照計劃田必爭會潛伏在暗中與我們保持聯絡,他會呆在天使附近,找到天使就能找到他。但他為何要執著於那女人,按照他此前的說法那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們無關,就連龐老大也不知。
目送天使戀戀不舍的離去,龐老大旁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那個龜孫有他自己的事,他願說也沒關係,但他是可信的。”
我道:“你怎麼知道?”
龐老大道:“別忘了我們交過手,男子漢在交手的時候就能明白對方的心。”
我道:“那我呢?為什麼不把你們暗中結盟的事告訴我?”
龐老大道:“那是交易。我們幫他去試探天使,而那龜孫則會在為難時幫我們,所以你隻有犧牲下嘍。”
我有所懷疑道:“這不像是你會說出的話。”
龐老大神秘的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事情並不像你表麵看到的那樣,你有你的秘密,而我有我的,我問過你半夜偷偷嗑藥的事情沒有?”
我詫異的看著他,想不到他早已經察覺我半夜修煉的事。
龐老大貼在我耳邊道:“但作為彌補,我可以告訴你個秘密,跟龜孫決鬥的時候,我並沒有使出全力,而他也是故意被我打下水的。”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龐老大嗎?
他一把攬住阿喜與我,將我們抱在懷裏,開心的笑道:“所以你明白了為什麼我會信任你?而且一定要與你這個菜鳥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