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決鬥悄然在床下開始,一方是後來的怪婆娘,另一方是一旦拚了命就愛上頭的我,雙方僵持不下,且都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但直到,一個呲啦的響聲出現時,平衡被打破了。當時我的感覺是早已發麻的頭上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拔起來,而我馬上想到的是:臥槽!該不是頭皮吧!可惜等我再回過神來,我的力量已不如從前,所以結果你知道的。
我的心突然開始慌亂,禍不單行啊。但一個振聾發聵的尖叫又再次使我清醒。
眼前,白布被人一把抓下。
“你是誰!”一個聲音惡狠狠的對我吼道。
待適應了光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嗯,等會兒,這樣說不太準確,應該是年輕大姐。怎麼說呢,大姐不是稱呼,是敬語,因為她的行頭實在是酷,機車皮衣,牛仔褲,烏黑的秀發編成了粗細均勻的髒辮。至於年輕的意思就是我無法判斷她什麼年齡,即有股嘮叨成精的氣勢,又有青春靚麗的容顏。我承認我的判斷能力在她麵前完全消失,那她是這個女孩子的什麼人?和這個家有什麼關係?
“小鬼,你到底是誰!”就在我繼續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女人再次向我咄咄逼人的喝道。
其實這是一句令我感到有些茫然的話。我?我當然是神婆的客人嘍。可是奇怪,我四下張望,那位戴著麵具的婆婆呢?
女人隨手拉過一把木椅,啪的一掌,木椅被她輕而易舉的擊個粉碎。
“你若是再不說,就跟它一樣!”
別說,她這非比尋常的暴力到真提醒了我,我趕緊檢查起頭部,頭皮不會真讓她硬生生的撕開了吧。
“怎麼,小雜種,故意裝傻?”說話間女人竟來真的,看似纖細柔弱的巴掌猛地拍向我。
椅子的事我可全看在眼裏,我忙伸手阻攔並作出解釋。“等會兒!我......”
但出乎意料,一旁的小女孩此刻突然嗷的一聲抱住女人嚎啕大哭起來。
“媽,求你放過他把,他隻是我一個朋友。”
媽?這下我徹底傻眼,我說那種對話怎麼會耳熟,那幾乎就是我與母親的翻版。不過這女人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有個十一二歲的女兒她得結婚多早?對了,說不定是繼母。
女人聽了女孩的話後似乎更生氣:“朋友?什麼朋友?你今年多大,他多大?有讓朋友藏在床底下的麼?”
她指著我的鼻子道:“小雜種,我說女兒今天怎麼不舒服,原來是你搞的鬼。你在她身上做過什麼缺德的事沒有?說!”
迫於她拳頭的淫威,我慌忙解釋道:“您誤會了阿姨,我是婆婆的客人。”
女人朝我凶道:“婆婆?什麼婆婆?阿姨?這裏誰是阿姨?嗯?”
“媽,你都嚇著人家了。他真的是我朋友。”女孩替我求情,她在說這番話時還不乏悄悄的向我眨眼。她這什麼意思?是叫我別動?
女人仔細看了看我,道:“他若真是你正常的朋友為什麼要躲在床底下?”
“我......”我剛要開口解釋,小女孩馬上悄悄的朝我做了個噓的動作。
她道:“不信的話我有證據,就在外麵,我來拿給你。”
說著立刻露出天真的笑容蹦跳著奔向門口。
“等一下!”
就在小女孩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女人突然陰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