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默默地守候,靜靜地等待,始終如一的相信她,毫無保留的把整顆心、整個人都交付給她,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難怪第一次見到李強的時候,他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們心中深愛著同一個女人,同樣視她如命,同樣愛到入骨入髓,無以複加。
赫連司深深歎了口氣,步履沉穩,與李強並排站在玻璃窗前,目光齊齊聚集在病床上那個令他們時刻牽憂的女人身上。
“謝謝你能讓我見她!”李強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赫連司,真誠說道。
自從舞兒安排進B市軍區醫院後,赫連司就將醫院七樓整層包下,並且駐守了大批黑衣保鏢,個個配備真槍實彈,嚴禁任何人探訪。除了歐陽家的親人,就連舞兒的朋友及同事都一律謝絕,卻偏偏允許他獨自探訪。
赫連司沉默不語,好半響,他才低沉出聲:“其實你該道謝的人,是舞兒。如果不是因為舞兒,我會讓你出現在這裏?即便你是寶寶的親生爹哋,我也不許!別忘了,我們是情敵!”
李強身子一頓,眼中劃過一抹黯然,苦笑道:“是啊,我們是情敵。可我並不恨你,畢竟你和舞兒最先相識,而且你確實配得上她。舞兒注定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女人,而我能帶給她的,卻屈指可數。但是無論如何,我李強愛她,永遠都愛她,直到我死!”
赫連司側頭掃向他,藍眸微眯,這男人會不會太過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在他麵前直言不諱地對舞兒表達愛意。好一會,赫連司才收回目光。語氣不明地說:“即使舞兒將來不屬於你,你也會繼續堅持?”
“會!隻要她幸福,那便是我的幸福。”沒有絲毫猶豫,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有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堅定與真誠。
這一刻,赫連司極不淡定,心中可謂是掀起了驚濤巨浪。在感歎李強對舞兒用情至深的同時,他更想直接送李強一顆子彈,當場斃了。心裏暗忖:舞兒啊舞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白馬過隙,又是半月已去。
歐陽舞仍然昏迷不醒,李強自從那日與赫連司單獨談話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一塊。
其實赫連司是故意的,知曉李強每天上下班都會定時去醫院呆上許久,他便把時程錯開。
說他霸道也好,小心眼也罷,他隻是擔心自己會情緒失控,失手將李強給就地正法了。畢竟他是男人,並非聖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赫連司獨自開著舞兒的那輛白色布加迪威龍,緩緩駛進醫院。無意間抬頭往七樓掃去,發現整個七樓燈光通明,隱隱覺得有事發生,急忙把車停好,疾步往樓上趕去。
“赫連哥,你來了!小妹剛剛手指動了。”歐陽墨一臉興奮,瞧見赫連司從電梯裏出來,閃電般就撲上去報喜。
他身子一怔,藍眸中劃過一抹亮光,大步走向玻璃窗前,看到醫生們正在為她詳細檢查身體。赫連司臉色微沉,神情嚴肅,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此時此刻,隻有他自己知道,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徹底失了方寸,亂了陣腳,緊張無措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片刻過後,赫連司的私人醫師率先走了出來,躬身行禮,畢恭畢敬地道:“老板,夫人的身體狀況正常,已經恢複了意識,近期幾天應該會蘇醒過來。隻是夫人身子太虛,需要多加調理,注意休息,萬萬不可做劇烈運動。”
赫連司眉頭稍稍舒展,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下來,語氣也溫和了許多。“可以進去陪她了嗎?”
“可以的,老板。等會醫院的護士會過來拆掉儀器,將夫人安排在中間的VIP普通病房裏。”醫師再次開口道。
他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便又將視線轉回到病房裏。
歐陽墨站在他的身旁,笑著說道:“赫連哥,我先去給家人挨家挨戶報個喜。”隨後就朝走廊盡頭跑去,那背影充滿了歡愉之情。
約摸一刻鍾,醫院的護士就為歐陽舞調換了病房。
兩名年輕的女護士,自瞥見赫連司俊美不凡的長相,整個人就癡癡地看呆了,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臉上還情不自禁地竄起兩抹緋紅。
赫連司雙眸緊鎖躺在床上的人兒,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裏還有多餘的外人存在。
他坐在床邊,拂去她額前淩亂的幾縷發絲,落下輕柔的一吻。拾起她纖長白皙的小手,摩挲著上麵已經脫痂的傷痕,眼底滿溢心疼之色。霸道地口吻透著溫柔,“舞兒,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勢必將你綁回羅馬,牢牢地禁錮起來。聽見了嗎?”
“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歐陽墨一進房間,就撞見門口兩個護士對著赫連哥發著花癡,頓時有些不悅。
赫連司轉頭,眸子微眯,冰冷地怒斥道:“滾!”
兩個護士被他這一吼,瞬間回過神來,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淩厲逼人的寒氣,再也不敢多瞧一眼,立刻嚇得拔腿就跑。心裏不斷哆嗦:媽呀,好恐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