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紛擾 第十一章 破風(2 / 3)

蹬上峰頂,石塊成牆圍繞成圈,直徑十丈有餘,好像在峰頂有什麼東西需要圍住,凸岩四起,草花成林,喜悅之心讓商無影對於腹部的脹痛無暇顧及,甚至於右手傷口處不停往外流著血也被忽略,從一塊凸岩上躍上另一塊,左彎右拐,如過水中的墊腳石,目標是中心要高上一些的草地,顧著前踏的商無影,卻沒有發現起腳處亮起的白色紋路,如湖中落雨後所成的浪痕,眨眼即失。終於跳上中央草坪。

山嶧成脈,田野如海,麵向東方,想要隨著先輩們的視線望穿海域直至盡頭,卻目不能及,泛紅的雙眼一陣脹痛,覺得眼花撩亂,慌忙閉上眼睛,腹部脹痛終於突顯,還感覺到母指上滑過的液體,睜開早已被血絲布滿的雙眼,想要看看傷口,可是入眼的是懸天和轉地,頭昏的商無影呲著牙蹲下,左手扶著腹部,右手撐著地麵讓想要摔倒的身體穩住,左手下腹部再慢慢變脹,像有什麼東西要爆開,商無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頭昏漸漸嚴重,搖晃的身體堅持不住而側躺在地,即使閉上眼,還是感覺到猶如睡在晃蕩的秋千上,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捉使心跳在加速,全身的肌肉都在脹痛,感覺到傷口處的血流如柱,像要伸手去壓製傷口,全身脹痛讓商無影手不及膚,又縮了回去扶著腹部,終於忍受不了而呻吟著滿地打滾,從草坪上滾落到岩縫中,脹疼的腹部似乎已經破裂,一口鮮血由腹部竄上喉嚨,噴落一地,顫抖著縮成一團,想要坐起身子,雙手在岩縫中一陣糊亂扒拉,右手好象壓下了一塊凹石,

“哢嚓”一聲輕響,感覺搖晃的大地顫抖了起來,昏沉的大腦猶如有奔雷及耳,感覺到身下的山峰在上下跳動,似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汪,汪,,”感覺到身前的吠叫聲,商無影翻轉過身子,強撐著坐起背靠在身後的岩石上,不停地咳著鮮血,睜開意要流血的雙眼,一塊丈餘寬的石板正在草坪中破土而出,上麵的兩把巨劍隨著上升的石板顯現,有蛟龍盤旋,草坪上如有一張網,忽閃忽明,流光溢彩,延伸到自己身下,遍及峰頂,石板上幾過巨字挨個露出土外,

“十萬破風軍之墓”

以此同時,大陸西方,穿過幻化而成的海域之後,雲層環繞的山腰之上,數座木樓依山而建,峰頂一間木樓內,桌上星盤內的指針飛快的旋轉著,數圈之後直指東方,床上如道士打坐的老頭睜開深邃稀利的雙眼,從頭到腳的黑衫讓其看上去如一隻獵鷹,凝視著星盤,

“破風淩”老人似乎鬆了一口氣,從袖中抖出一塊如鴨蛋大小的藍色石塊,丟在空中,藍色石塊懸空旋轉著,老人默默念了一翻之後,指了一下藍石,輕聲道:“破風淩,現!”

隻見影象中兩丈高的石碑上符紋閃動,巨劍上的蛟龍似要破碑而出,波光粼粼,七個巨字上塵土不染,散發著的紅光如血,一青衫少年全身血跡,發絲淩亂,目內血絲成網,搖晃著胸前成條狀的發絲慢慢爬向石碑,右手已成血手,袖胸成血布,嘴角鮮血橫流,一臉痛苦,

商無影左肩靠在石碑上,伸出右手撫摸著墓字,出氣猶絲,

“黎明曉,破浪出,千裏行,萬裏斬,有我破風!”

“咳咳咳……”用左手抹了一把嘴,一手是血,看了一眼劍尖上的龍頭,像是盤居,又像是被一劍洞穿,一遍墓堆映入眼前,

“原來你們就是祠堂裏,咳咳,供奉的破風,原來你們都有名字”

商無影想要看清碑上細小的字跡,越看清雙眼越脹,嘴裏的血液隨著咳嗽湧出,忽然感覺懼怕,

“要死了嗎?我還想要架舟東.去追一追天邊紅日,想去量一量海岸線有多長,咳.咳咳,還未去看李大哥說的商國最大的商會,還未去看名山大川...”

無力的搖了搖頭,感覺身體空空的,右手指動了動卻無法抬起,親人的身影從腦海中閃過,眼中血淚再以控製不住而滑出,

“母親,父親,太爺爺,恕我不孝,你們一定會很傷心,行遠,不能陪你走山了,小柔,影叔要失言了,”想要咳出喉嚨裏的鮮血,卻有氣無力,半張的嘴又合上,視線變得朦朧,

“十萬.破風,晚輩打擾了,多我商..無影一個希望你們不要建議,我也想看著黎明日出,更想看著向陽村,”

少年右手慢慢劃動,歪七扭八的劃了一個商字,無字還未劃完,右手卻滑下墓碑,眼前一排字模模糊糊,“斬魔十萬,妖二十萬,魔龍兩條,十萬破風軍,全軍覆沒,”少年靠著石碑,閉上了雙眼,

老人端望著兩個血字和少年,及在峰頂四處亂撞打滾的白犬,歎了口氣,身體破門而出,穿過西邊海域和一片沙漠,向東射去,似一棵流星劃過天際,

風裏雪站在鍛造峰上,看著人影化作黑點,一陣沉思,“鍾未鳴,煙未起,陰老這麼急,會有什麼大事?還是去問問歐陽兄,”

一身灰衫的風裏雪,右手夾著長四尺寬尺餘的木盒子,踏著房頂,撩向另一座山峰,躍過了峰下修練的一幹弟子,在峰腰上一座木樓前停下,談話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