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奪眶而出,我怎麼能不知道,現在緊緊抱著我保護著我的人,正是蕭勵。
然而現在我根本沒有感動的時間,歹徒還在大廳裏,保安聽聞到人群的驚叫聲衝了進來,迅速製服了那持著匕首的男人。
等他被按在地上,還在掙紮著罵我,我仔細一聽,原來這人是被我裁員的其中之一,我辭退了他,他心懷怨恨,所以來公司找我複仇。
我叫保安直接把他送去警察局,交給他們處理,然後迅速帶著蕭勵去了醫院。
蕭勵手臂上的傷口足有十厘米長,鮮血直流,我嚇得慌了神,然而蕭勵比我淡定得多,何騰載著我們去醫院的路上他還揉著我的腦袋,安慰我沒事的。
最後到醫院一查,發現真的是我自己嚇自己了,傷口雖然看著嚇人,但實際上割得不深,處理過傷口後護士給包上了紗布,便告訴我們沒事了。
我鬆了一口氣,偏偏蕭勵這時候還拿我開玩笑,說我太緊張了。
是啊,我怎麼能不緊張,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我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表情,沒忍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淚水直接湧了出來。
他伸出手抱住我,將我牢牢地鎖在他的懷裏。
他一邊安慰我,一邊親吻我的頭發,直到我停止哭泣,他才說:“走吧,我們先回去。”
我們沒回蕭宅,而是直接回了我的房子,一進門我就問他他的雙重人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從沒跟我提過。
他說:“我還餓著呢,先吃點東西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裏好久沒有人來,冰箱裏並沒有食材,於是我們隻好訂了外賣,在等待外賣的時候,他跟我說他的第二重人格是在他哥去世後沒多久形成的,他一開始發現這個也覺得很驚訝,同時也很恐懼,他跟他哥雖然是孿生子,但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樣,有一次他被帶回蕭宅時他在那豪華的大宅子裏看見了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但卻是眾星捧月的人。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感覺,如同被炸了一般,我盯著他,還以為那是我想象出來的幻影,然後我就想盡了辦法弄清楚那個人的身份,而在那段時間裏,他還沒發現我的存在,然後我就開始不自覺地模仿他,因為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我以為那才是我。”
於是這便種下了第二人格形成的種子。
“當然在他出現的時候我並不是沒感覺的,所以才會去給你擋刀,”說著他指著他手臂上的傷口,我瞬間明白過來,難道他人格轉換的契機是受傷?!
蕭勵默認,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蕭勵告訴我也不是每次他受傷都會人格轉換,他已經能把人格控製得很好,這幾次讓他逃出來純屬意外。
“那這樣是不是說讓他消失是有可能的?”
蕭勵點點頭,我鬆了一口氣,剛好這時外賣也送到了,我們便吃完了飯,隨後回了蕭宅。
我倒是想在這裏溫存一晚,但現在蕭宅沒人,我們不回去也會被人懷疑,何騰從沒離開過。
除此之外,我還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宋清。
蕭勵告訴我宋清得的是選擇性失憶,她會記得有關“蕭勵”的事,但也因為此,她的時間線是亂的,她至今還活在自己的二十歲。
所以才會跑到我麵前來叫我遠離蕭勵的麼?
我把這事告訴了蕭勵,蕭勵笑著問我是怎麼回的。
我說:“我說那是她的事,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叫別人走開有什麼用,你別說,你哥有多煩,跟個幼稚鬼一樣。”
蕭勵聽了大笑起來。
果然宋清的感覺很敏銳,她當晚就發現了蕭勵不再是“蕭勵”的事實,她哭得很厲害,很傷心的樣子,並嘶吼著問蕭勵為什麼不讓他回來。
我說:“他已經死了,請你接受這個現實,而且他不會回來,因為這個人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當晚宋清就跟發瘋了一樣,動靜驚擾到了其他人,最後我們沒辦法,隻能當做是她發了病,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然而第二天就傳來了宋清失蹤的消息,我派了人出去找,其實我是覺得是宋清自己逃出來的,她自己到底有沒有病,她自己清楚,但何騰卻緊張起來,跟我說這裏麵可能有蹊蹺,宋清很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但是我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綁匪的消息,我覺得是何騰太緊張了,自從上次的襲擊以來他就草木皆兵,弄得我都煩躁起來,都不想帶他出去了,何況蕭氏這會兒狀況不錯,能這樣順利發展是挺叫我意外的,而相對的,我就沒怎麼關注尋找宋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