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巳贇隻看了我一眼,然後環視著現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他雖然沒說什麼,但看著也不像是要發火的樣子,我偷偷鬆了一口氣,決定不去提員工罷工的事。
蕭巳贇站在大廳裏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對我說:“今天我要去h市待幾天,明成也不在,家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幾天不回去我見不到你人,所以過來跟你說一聲。”
“好,”我點點頭,然後他繼續說:“何騰就留給你,家裏我也安排了幾個人防備著,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有點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從他上回手臂受傷開始,就有什麼其他力量在流動著,我能感覺到這股勢力來者不善,但蕭巳贇不跟我說,我也不怎麼清楚。
果然,蕭巳贇就沒有告訴我的打算,他說:“不關你的事,你把公司管好了就行了。”
我隻好閉上嘴,沒過多久蕭巳贇就離開了,我一直看著他坐著的車開遠才重新回到辦公室。
隨後我就叫助理秘書聯係員工,這回罷工是受幾個中高層管理層唆使,而這些人又跟董事有著緊密的聯係,說白了他們就是想逼我屈服。
幾個董事算什麼,我根本不怕他們,我下狠了心裁員,就算賣了子公司都沒有關係。
我一邊用總裁的身份與那些員工交流,一邊叫助理去收購董事手裏的股份,股份收購得並不順利,董事們自己都捂著手裏僅剩的股份,員工方麵倒順利許多,看不慣蕭家人作為的人大有人在,我承諾他們說會開除他們,並勸說他們回來上班。
答應我的人倒是有不少,第二天陸陸續續地有員工來上班,但還是跟以往的繁華熱鬧的蕭氏不能比。
也是,蕭氏就算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也比其他公司強得多,因此受到的注目也比其他多。
單個勸說確實成效微小,我直接開了個發布會,把那些好奇的記者全部請進來,借他們的紙筆,表達我改革蕭氏的決心。
發布會一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麵對著記者的提問一直說得口幹舌燥,本以為起碼能說得動這些記者們,結果到了最後提問環節,丟給我的問題還是那坊間傳聞。
“秦總,有人說你用了不正當的手法上位,而且據我們所知,你的丈夫蕭明成於前天離開了本市,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他會離開,作為丈夫,他不是應該和你並肩作戰嗎?”
並肩作戰?他把破事都甩給我就拍拍屁股跑了,巴不得瀟灑去呢,在這節骨眼上沒打電話過來對我冷嘲熱諷就不錯了。
我笑了笑,對這樣的問題直接忽視,我今天是想借記者的紙筆去召喚蕭氏正經員工的,非要談這些東西做什麼?
發布會接近尾聲,我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在記者的追問中,我站起身,離開了現場,何騰和幾個保安幫我把那些記者擋在了外麵。
過了一會兒,何騰追上來,問我接下來要去哪裏。
蕭巳贇走後何騰就一直跟著我,充當司機又充當保鏢,助理跟秘書都工作了好幾天了,我讓他們回去休息,這下就算我回去也做不成什麼事情,我疲憊地揉了揉鼻根,說:“回去吧。”
我已經快有一個星期沒有回蕭宅了,回去的時候我看著何騰鋒利的臉部曲線,想起蕭巳贇跟我說的他要在h市待幾天,這是第幾天了?他要在那邊待那麼久做什麼?
我問何騰:“你知道大老爺去h市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何騰說:“老大去是為了解決些糾紛,以前遺留下來了些問題,老大這回想解決掉了,所以要待得久點。”
“那他帶了多少人?”
“除了我和家裏的,差不多都帶走了。”
我點點頭,這算是傾巢出動啊,到底是什麼事兒?
我問何騰,他依舊沒說,用上回的說法拒絕我,我想應該是三十年前那什麼海上的事,h市靠海,而且港口眾多,上回我還去過一趟,我對那次的恐怖襲擊仍心有餘悸,所以對這個城市沒有多大的好印象。
蕭巳贇跟我說他在家裏安排了些人,我以為頂多就多了幾個人,誰知那架勢比我想象得可怕得多,十幾個男人如同幽靈一般在宅外轉悠,都是可怕又凶狠的長相。
我拉著何騰問他:“三十年前的恩怨肯定不簡單對不對,蕭巳贇這是怕人來尋仇是吧?”
何騰默認了,我盯著他:“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低下頭,“這事老大已經去解決了,等解決了就連提起的必要都沒有了。”
我說:“那樣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