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陳家富看到死命想拉住牛的那些人是自己家丁,不禁怒道:“連頭牛都看不好嗎?!”
“老、老爺恕罪!這牛剛剛突然掙開繩子跑出來了,小人們也不知為何呀。”
陳年富罵道:“說來都是你們看管不嚴!你們這些免崽子平日裏沒事兒時一個比一個油嘴,等真出了事兒就成了軟腳蝦!還不快把牛牽回去,再到管家那裏領罰!”
表麵上看,他是在責罵看管不力的家丁,但玉清商卻敏銳地從他的神情裏捕捉到一抹不自在。他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看到這頭牛?為什麼?
想到這裏,玉清商不禁轉為打量起牛來,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她才注意到,這竟是頭母牛。看它毛色光亮,胸口鼓脹,又十分有力,必是頭上好乳牛!如果能把它搞到手,卓卓的牛奶就有著落了。
不過,母牛向來最是溫順,這次是受了什麼刺激,竟會狂奔上街?而自己若是想拿到這頭母牛,少不得還要另一個人的幫助……
玉清商目光微動,趁眾人注意力都全部放在牛身上的時機,悄悄走到丁家洪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當對方回過頭來時,對上他疑惑的目光,玉清商悄聲說了幾句什麼……
那邊廂,陳年富發了一通脾氣,又命家丁快去拿套索來捆住牛腳再拖回去。正生氣時,忽然聽丁家洪說道:“陳老板,你何時買了頭母牛?”
陳年富眼角一跳,說道:“我有個小妾小產後失調,大夫說要喝些牛乳以便保養,才買了它來。”
這解釋十分合理,但卻未免太過詳盡。以陳年富平日對後院看得死緊的性子,事涉愛妾,肯定不會這麼詳細地解釋。現在他這麼說,是否表示心裏有鬼?
一念及此,丁家洪對剛才那少女的話不覺又信了幾成,便故作疑惑地說道:“按說母牛性子最是溫順,不比犍牛暴躁。剛才怎麼會發足狂奔呢?”
陳年富心裏又是一突,連忙說道:“都怪這些沒用的下人,連頭牛都照管不好!”
他話音剛落,忽有一人笑吟吟接口道:“陳老板怕是錯怪他們了,豈不聞事出反常必有妖?依我看來,這牛隻怕是察覺這裏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飛奔過來。否則,它為何別處不去,偏偏要跑來這裏呢?”
眾人聽到這話,不覺一愣。再看說話的人,卻是位烏發素裳的少女,一雙杏眼顧盼靈動,微微上挑的眼角又令她添了幾許嫵媚之感,襯著她猶帶幾分嬰兒肥的瓜子臉卻不顯突兀,反而於純美之中,另有一種別樣風情。教人不由自主開始期待:再過上兩三年,她該長成何等傾城嬌媚的女子。
迎著眾人驚豔讚歎的目光,少女微微一笑,說道:“若照我說,幾位大哥不妨略鬆鬆手,看看這牛究竟要去哪裏,咱們也好確認那兒到底有沒有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