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似乎道出了無盡的依戀。
安僅遠皺了皺眉,垂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有些微的詫異從心底冒了出來,這個從來見著他就躲的女人竟然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但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安僅遠迅速將疑問拋向一邊,打橫抱起她,一邊往外麵走一邊開口,“我送你回樓家。”
“等一下。”一個嬌柔嫵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樓容瀾在安僅遠懷裏輕輕一顫,搭在他衣襟上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這麼快就要見到鳳相惜了——
安僅遠似有所覺,緊了緊雙臂,停了腳步卻不回頭,“不知惜貴妃有何貴幹?”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鳳相惜的聲音也漸漸靠近,“定遠王以為本宮的靈犀殿是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和我這個主人打一下。”
話音落下,鳳相惜已經越過安僅遠兩人站在了他們麵前,一雙嫵媚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樓容瀾,眸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樓二小姐不愧是先皇後同胞妹妹,長得真是一模一樣。”
樓容瀾並沒有錯過她眸底深處的一抹殺機,白皙的臉頰浮起絲絲紅暈,掙紮著想從安僅遠懷裏下來,奈何安僅遠絲毫不動,樓容瀾隻好繼續呆在他懷裏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恨意,擺出一副柔弱單純的模樣,“娘娘謬讚了。”
“嗬嗬,定遠王你說是與不是?”鳳相惜仍然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娘娘若是沒有其他事,本王就先送本王的未來王妃回家了。”安僅遠不打算接她的話,看著懷中小人兒額上的汗珠皺著眉頭。
“未來王妃?”
“娘娘不知,本王已經想樓侍郎提親了,不久之後錦兒就會成為本王的王妃。”安僅遠眉峰不動,目光直視著鳳相惜。
鳳相惜微怔,旋即笑了起來,“那本宮可要恭喜王爺了。”
“本王謝過娘娘,錦兒身體不好,本王先行告辭。”不再和她虛以委蛇,安僅遠朝她點點頭,繞過她出了靈犀殿。
走出靈犀殿,樓容瀾也不下來,反正她現在頭暈的緊,他又是她未來的夫君,就當先行試用了。
“小錦兒怎麼知道本王一定會來?”安僅遠一邊抱著她往宮外走一邊笑問。
樓容瀾稍稍提起精神,笑著反問,“你是我未來的夫君,不是你來,還能由誰來?”
“嗬,你還是小錦兒嗎?本王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安僅遠低頭看著她,唇角勾起奇異的笑,深邃的黑眸細細的打量她。
“王爺真敏銳。”樓容瀾含笑誇讚,在看見他危險的眯起雙眼時笑得愈發柔美,“我當然是樓錦瀾,卻不再是以前的樓錦瀾。”
安僅遠挑眉,表示疑惑。
樓容瀾繼續說道:“王爺以為在經曆過那些背叛之後,我還會是以前那個單純的我嗎?”
安僅遠頓下腳步,深沉的看著樓容瀾,淡淡的開口,“本王會為你討回來的。”
“嗬嗬,不勞王爺費心了,那些債,我會親自討回來!”樓容瀾輕笑著拒絕。
她知道安僅遠所說的不過是唐勁欠錦兒的情債,但是她說的卻還要加上安慶元和鳳家欠她的。
唐勁她不放在眼裏,但是安慶元畢竟是他的哥哥,她不信他會為了她而對付了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