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站在床上,撕扯著困住他的結界,一雙眼裏溢滿了憤怒與仇恨。帥氣的容貌因為扭曲卻也並不變得醜陋,隻是,那蒼白的臉色,讓他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病態。
河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著依舊不冷靜的柒慕,在心裏暗自歎息。這孩子,何時才能成熟起來?這樣下去,他怎麼能成就帝王大業?雖然,這件事的確對他的打擊很大,但是,他卻隻是想著自己的事情,他根本就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太子!
“河冥,我命令你放我出去!”柒慕看見河冥走了進來,馬上停止了動作,瞪著河冥,大聲說道。他真的好沒用,父王死了,他卻連個結界都破不了。為什麼他總是這麼無能呢?
“就算放你出去了,你又能怎樣?皇宮如今已是神殿的勢力範圍,你清醒一點行不行?”河冥看著柒慕,說道。他發現,他真的沒有安慰人的能力。隻是,他的心裏又何嚐不痛苦呢?親耳聽到自己兄弟的死訊,卻不能前往報仇的那種無奈,真的很折磨他。
“我要率領軍隊,踏平整個神殿,為父王報仇!”柒慕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狠戾之色布滿了雙眼,蒙蔽了他的心。
“等你可以破除結界再說吧。”河冥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以為這孩子還有可塑性的地方,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固執。而且,還有勇無謀,意氣用事。或許,他不該將玉璽交給他。同時,他也不能將那東西交給他,否則,他肯定會更加地受不了的。
“河冥!”柒慕怒不可遏地喊著河冥的名字,卻又無可奈何。
“大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北戈來到門前,推開了房門,微電腦。在她的房間裏,她就聽到了近乎咆哮的聲音。她有些擔心,便過來了。隻是,入眼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站在床上,雙眼泛紅,透著憤怒與恨意,卻又十分的狼狽。
“出去!不準進來!”河冥心下一驚,冷聲說道。如果讓這小子看見了她,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情況出現。因為,畢竟北戈是神殿的聖女。而,宸帝又是神殿之人啥的。
“聖女?站住!”柒慕還是看見了北戈,大聲喊道。這一刻,他仿佛爆發了一般,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嗯?”北戈疑惑地看著柒慕,不明多億。這男子,有些熟悉,但是她不記得是誰了。
“丫頭,出去!”河冥瞪了北戈一眼,命令道。
“河冥,難道這就是你設下結界,困住我的原因嗎?”柒慕一臉譏諷地看著河冥,問道。沒想到,河冥居然和神殿的聖女有來往。頓了頓,又問道,“難道這賤人有為父王報仇重要嗎?”以前,他不明白,為何河冥要困住他。現在,他知道了。
“住口!”河冥大聲嗬斥道。他看著柒慕臉上的表情,覺得沒有什麼。隻是不知道,丫頭現在心裏是什麼感受。
“我的確沒有你父王重要,但我和賤人還扯不上關係吧。”北戈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她根本沒有招惹他,憑什麼對她出言不遜?難打破她的樣子很欠罵嗎?
“怎麼?你還嫌我說錯話了嗎?神殿的聖女。”柒慕瞪了河冥一眼,對著北戈說道,“隻要是神殿的人,都賤!”要不是當年那老女人極力阻止,他的母妃也不會離他而去。如今,他的父王也是死在了神殿之人的手中,這叫他如何不恨?
“我是聖女怎麼了?我殺了人還是放了火?”北戈走近他,凶巴巴地說道。
“就是你們神殿的人殺了我的父王,我要殺了你!”說著,柒慕就張牙舞爪地撲向北戈,卻被結界給反彈了回去。再次撕扯到傷口,鮮血流了出來。但是,他卻像沒事一般,凶狠地盯著北戈。
“又不是我殺了你的父王,別把這罪賴在我的頭上。有本事誰殺的,你殺回來呀,衝著我發什麼瘋?”北戈瞪了回去,說道,“而且,有本事,你來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