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桃花樹已經綻放出粉嫩的花蕾,隱約之中,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
地麵上躺著一個絕美的男子,旁邊作者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懷裏抱著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少女。估計一個時辰左右,那個絕美的男子才漸漸轉醒。隻是,那個少女依舊還在沉睡之中。
九祀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河冥和昏迷的北戈,皺著眉。看樣子,是這丫頭救了他。隻是,他明明聽到了她的呼喚,難道是她回來了?可是,為什麼不出來見他呢?
“醒了就先回去吧。”河冥抱著北戈站了起來,說道。喚出光劍,禦劍向彌城方向前往。雖然氣溫已經有了明顯的上升,但是北戈的身體卻始終顫抖著,不知是為什麼,他已經給她輸過靈力了,她的體溫還是依舊沒有回升的跡象。
九祀隻是皺著眉,安靜地跟在河冥的身後。
回到客棧,剛好看見夢初從柒慕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夢初看見昏迷的北戈,上前擔憂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主人受傷了嗎?”
“沒事,隻是昏迷過去了而已。”河冥輕輕踢開房門,邊說邊走了進去。小心地將北戈放到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問著九祀,“你的靈力可不可以驅寒?”
“她沒事。”九祀說道。看了一眼顫抖的北戈,心中也明白了不少。又是這樣,上次也是為他壓製魔性之後是這樣,這丫頭也是這樣。可是,就算這丫頭是她的輪回轉世,她也不可能擁有她強大的靈力啊。究竟是哪裏除了問題?此刻他真的感覺越來越混亂了。
“她隻是靈力消耗快達到極限了而已,睡一兩天就行了。”九祀見河冥和夢初都是一臉的擔憂和迷茫,才解釋道。也難怪,他們根本不了解情況。
“嗯。我過去看看那小子了。夢初留下來照顧丫頭。”說著,河冥便向隔壁房間走去。
夢初看了九祀一眼,沒說話。走到床邊,看著北戈。
九祀隻是皺著眉,看了北戈和夢初一眼,走到了窗戶前,眺望著遠方。
“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忽然,北戈似乎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這是哪裏?怎麼這麼黑呀?”北戈皺眉,問道。這裏,似乎並不是人間呢。
“這裏是你的夢裏,北戈。”彩沙輕聲說道,“用你的心去看,這裏就不會是一片黑暗了。”
用心看?北戈皺了皺眉,緩緩閉上了雙眼。這一刻,心中是無比的寧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光明,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看著北戈,笑得十分的燦爛。這個女子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是你,灰沙!”北戈瞪大雙眼,喊道。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夢境裏?她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如果說她是想要殺她,那麼為何會救九祀?她現在真的越來越糊塗了。難道,她非要這麼耍她才開心嗎?
“我不是灰沙,我是彩沙。”彩沙並不生氣,走進北戈,說道。也難怪,她和灰沙長得一模一樣,認錯也是難免的。頓了頓,又說道,“你仔細感受,我的身上沒有煞氣。”
北戈皺著眉,仔細地觀察著彩沙,發現的確和灰沙有些不同。灰沙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黑色的光芒,而這個女子的身上帶著一股讓人心安的魔力。這女子是溫和的,是寧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隻是,既然她是這個女子的轉世,為何她和她有如此大的差別呢?她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你不用懷疑,我們都是同一個人。隻不過,你隻是一縷魂魄的轉世而已。”彩沙像是看穿了北戈的心思一般,解釋道,“之所以我和灰沙如此相似,隻是因為她沒有輪回轉世。而我,隻不過是在你轉生之際,附身與你的靈魂深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