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腳上的鐵鏈也解開吧。軍營中守衛森嚴,而且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就算逃,也逃不了多遠。”墨修看了她一眼,對依蘭道。
依蘭不甚甘心,又不得不過去,矮下身子,幫她打開鐵鏈,起身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錢迅朝她微微一笑,她更是氣呼呼地瞥她一眼,見她笑靨明豔動人,倒顯得自己低三下四,粗魯無比,心裏更是氣惱。
墨修轉身往主營帳走去,錢迅緩緩跟在後麵。路過墨離身邊時,聽見耳邊冷冰冰的聲音:“你最好安分一點,別打什麼鬼主意!”
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看也不敢看墨離,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墨修。心頭還是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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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錢迅想著自己未定的命數,心裏這樣盤算著。
望了望坐在文案前,低頭看著文帖半天不語的墨修,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啥藥。
把自己叫到這裏,什麼都不做,她隻能尷尬地站在那裏半天,腿腳酸麻。
“不耐煩了?”似乎感覺到她的心情,墨修突然抬起頭來,鷹眸裏銳利的光,亮的讓她不敢直視。“難不成你喜歡去那裏砍柴?”
錢迅看了看自己已經滿是水泡的手掌,沒敢吭聲。萬一惹怒他,說不定這雙手都不保了。
墨修走了過來,拉起她的手,仔細端賞著,竟眯起眼笑了起來。
依蘭也真會折磨人,明知錢迅是個女子,還讓她卻砍柴,看看,好好的一雙白皙細嫩的手掌,滿是水泡,真可惜了。
女人哪,心狠起來,還真是毒辣呢。墨修嘴角弧度更深。
錢迅甩開被他拉住的手,眉頭直皺,這個魔頭,看見自己的手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還幸災樂禍地笑。
“怎麼?這麼多天了,你的銳氣還不減半分哪?”墨修譏諷道,“錢大軍師,你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嗎?”
錢迅眉頭輕皺一下,又笑道:“我錢迅自被你們俘虜時,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好怕的?”
“哦?不怕死?”墨修笑了,“那你怕什麼?”
錢迅撇過頭,不理他。
墨修伸手扳過她的頭,大手突然撫上她的臉,摩挲著:“不怕死沒關係,我可知道女人最怕什麼。”
臉上被他撫觸到,錢迅大驚,退後一步,驚道,“你想幹什麼?”
墨修不說話,鷹眸不懷好意地在她胸前掃來掃去。
“你,你,你下流,無恥……”錢迅大吸一口氣。想起當日自己在牢中被他識破女子身份時,他竟然扯掉自己的外袍,心頭不由一陣急跳,往後麵又大退幾步。
“哈哈哈……”墨修見她吃驚不已的樣子,大笑起來,走到她麵前,揪住她的領子,見她神色更加的驚魂不定,不由心情大好,但眼中還是厲色駭人,“所以,你最好安分點,別打主意想逃,否則,保不定我就會做出些什麼讓你怕的事情來。”
說罷一鬆手,錢迅沒站穩,跌到在地。
她坐起身,心裏暗暗恨聲罵道:混蛋!混蛋!!
“想罵就罵出口,別在心裏憋著。”墨修補了一句。
“你,你……”這個人,竟然猜到她心裏所想,她嚇了一跳,急忙起身,一陣風似的跑出營帳。隻聽見墨修在身後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