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冷墨言笑了。
這一笑讓凝重的氣氛顯得越加的詭異,連是對手的冷昌炎,都不知道現在是該出手呢,還是該等他笑完。
漂亮的眸笑的變成弧長,蝶翅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越發顯得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姬要離眯了眯眼,看著台上笑的十分誇張,卻在不動聲色中和對手拉近距離的人。
夠了!
冷墨言忽然止住笑意,而冷昌炎卻才發現,那明明該是對手的人居然已經到了近前!
手一抬,冷墨言的瞳忽然變得幽深,身形猛錯幾步。
“啊啊——啊啊啊!”殺豬般的聲音刺穿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也讓驚呆了的人們回過神來,卻隻見冷墨言柔柔弱弱的揚起善意的微笑:“啊,對不起,我是個廢物嘛,不懂怎麼控製力量,抱歉呐!”那眼裏,那神色,真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仿佛剛剛那個談笑間將人的四肢捏得粉碎的,不是她一般。
“吾兒!”場外忽然一聲暴吼,仿佛要刺傷人的耳骨,不少族人都已捂著耳朵退的遠遠的,冷墨言淡定的站在擂台上,看著飛襲而來的人,眼裏滿是冷意。
“二哥!”三叔冷戊魂二話不說檔上前來:“家族生死鬥,生死勿論!二哥上來有違族製!”
“他傷了我孩兒!我現在以家主身份命令你,退下!”說罷出其不意一掌將冷戊魂打下擂台,昏迷過去。
“嗬,”冷墨言忽然不屑的發出嗤笑:“二叔這位置做的夠久了,嗯?”
語氣不怒自危,竟然生生讓將要劈來的手掌停住。
“你什麼意思?”
冷墨言依然是那種柔弱卻雲淡風輕的樣子:“二叔,我要提醒你,我可是成年了呢,那麼你這個代……家主,還能做多久?”
“哼!大哥拋族離去,這家主自然是我的,與你有什麼幹係!你這是大不敬!”說罷比剛剛還狠厲的一掌,又拍了下來,這讓才清醒的三叔冷戊魂,亡魂皆冒:“二哥!不可啊!”
兩人距離很近,若這一掌打下來,冷墨言可謂必死無疑!
“畜生!”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出現,而場中的情形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原本是入微境大成的代家主,此時竟像個束手束腳的孩子一般,那掌明明就要貼在冷墨言身上,卻無法再寸近一步。
“你大哥的兒子都容不得,難不成明天你也會將我殺了?”蒼老的聲音再度出現,然後不知從何處刮來一陣旋風,將冷墨言裹挾著離開。
“二哥!”冷戊魂無奈的看著完全頹喪下來,守著自己兒子的二哥,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冷氏後山重明洞。
“噗……哇……”剛剛被旋風卷入洞裏,冷墨言就吐了一口血。
“孩子,沒事吧?”一個老人坐在不遠處的石床上,聲音平淡的仿佛要看透這世間的一切。
“死不了。”冷墨言在剛剛擂台賽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暗中窺伺,而她賞金獵人做了那麼多年,很多時候感覺都救了他不止一命,在他出手要殺了冷昌炎的時候,果不其然有一種力量護著兩人,這也是他最後隻能廢了冷昌炎的四肢以及經脈,卻未曾殺了他的主要原因。
所以冷墨言故意激怒二叔,目的就是為了看看這個暗中保護的人到底是誰,如今看來卻是有眉目了,必然是他那個閉關多年的爺爺。
思及至此,冷墨言恁的覺得一陣煩躁,這個爺爺十幾年對他不聞不問,如今又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