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牽著馬和這袁烏一起行走在街道上。
袁烏岣嶁著身軀看著周圍的街道歎道:“時過境遷,幾十年過去了,這一片的人記得老頭我的人可不多了,說起來老頭也是這一代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隻可惜二十年前和那鐵軍一番比試,略遜一籌,重傷殘廢最後隻得悻悻離去,消失在這京城之中,二十年前的那一次比試不但老頭我不但丟了修為,更是丟了家業。”
“哦,怎麼說來,老人家和你那鐵軍是仇人?”秦時說道。
袁烏頓時目光有些淩厲起來:“當然,二十年前,那個時候藍田武館還不叫藍田武館,而叫袁家劍館,老頭我便是那武館的館主。”
“袁家武館?”這個時候雄山思索了一下道:“我卻是有點印象,那個時候袁家武館尤為叫雙臂猿的使劍高手,頗有名聲,那個時候我還年輕,才十餘歲,想要拜師袁家劍館,可惜家資不夠隻得作罷。”
“雙臂猿~!嘿,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老頭以前的稱呼,”
“什麼,前輩就是袁家武館的那雙臂猿?”雄山驚奇道。
他不過是少年時候的記憶,對城西高手的名頭略有耳聞,沒想到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少年時候頗為仰慕的高手如今卻是眼前這個老頭了,當真是當然萬萬沒有想到。
袁烏說道:“當年我還是袁家武館的館主時候,的確是被外人稱為雙臂猿,因為我膳使雙劍,城西一代的武館,無人是我敵手,而那時候亦是我武道巔峰時期,雖然有五十有二,但身為戰力境四層的我依然位於鼎盛時期......”
說到這裏,他目中露出了不少回憶之色。
“罷了,不說這個了,老頭身為袁家劍館的館主,曾被鐵軍踢館挑戰,當時鐵軍年僅三十,又久經沙場,乃是一員悍將,手中的大槍與我雙手劍比起來卻是略遜一籌,隻可惜當時那比試我本著點到即止的想法,沒有下死手,到是鐵軍以沙場殺敵之法有進無退,一招取勝贏了老頭我。”
秦時點頭道;“原來如此,沒想到老人家和那鐵軍還有這樣的恩怨,不過踢館挑戰乃是合情合理,當時老人家你出手不狠,也怪不得那鐵軍吧。”
“說的不錯,比試切磋,手底下見真章,我年長穩重,缺少殺伐之氣,輸的的確是不冤枉,這點老頭我承認,隻是輸了比試倒也罷了,那鐵軍卻趁我重傷之極強占我武館,遣散我門徒,占了我的家業,這仇老頭卻不能不報。”言罷,這袁烏老臉上卻露出了仇恨之色。
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仇恨卻依然沒有消退,反而有種越釀越烈的意思。
秦時卻沒有搭話,以為當時的袁烏不過是一位失敗者而已,京城之中一敗塗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過鐵軍無冤無仇之下踢館,強占別人家業,卻也做的有些過分了。
兩人之間的恩怨,不是現在說的清楚的。
“既有仇,為何不報?”秦時轉而問道。
“老頭被鐵軍一道槍芒穿過胸膛,髒腑受到了重創,雖僥幸活命,但卻修為大退,這傷留下後患,非大藥不能愈,老頭丟了家業,哪還有餘錢去醫治,傷勢不愈,便不是鐵軍的對手,而且一年拖一年,年老血衰,更加不是鐵軍的對手了。”袁烏搖頭,顯然對自己很失望。
他自譽為自己的實力比鐵軍強上幾分,奈何受傷,年老,以至於實力節節退步,眼下能穩住戰力境四層的修為已經不錯了。
秦時聽到這裏頓時有些明白了:“所以老人家選中了我白虎堂。”
“不錯,老頭我報仇之心未熄,而自從早年鐵軍在戰場之上丟了一條腿之後,本以為這對老頭而言是個機會,但還是不行,鐵軍雖然少了一條腿,但實力卻沒有退步,隻是受到了影響,老頭依然絕非對手,而且他經營藍天武館也有繁榮的時候,老頭自然更是報仇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