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本來就是一個脾氣頗為暴躁的人,今天經曆了這麼一件事情之後臉上的憤怒是可以看見的。
不是他不講禮數,而是這個鐵軍有些欺人太甚了,明明早就投靠了別人還假惺惺的在這裏接待自己,這豈不是故意羞辱自己等人?
想那鐵軍也是這一代混的,算是老江湖了,做事應當是有分寸的,今天倒好,把自己一夥人當做是愣頭青對待,定然是有意戲耍,不然豈會如此。
“待我成為了戰力境四層的武者之後定要踢爛他這藍田武館的招牌,讓他名聲掃地,呸,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做人不做,非要去去王家做狗。”王魁罵罵咧咧的說道:“剛才那鐵軍的徒弟還敢動手,簡直就反了,我們白虎堂好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這廝今日敢動手,簡直就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看,找個機會一把火燒了這武館去,看他能如何,要不,尋個機會把他設個埋伏把那鐵軍給弄死,就和上次去打大慶貨行一樣。”
忽的,王魁看向秦時頗為心動的說道。
他是動了殺意了,已經想要弄死鐵軍。
秦時說道:“這鐵軍追隨了別人我到是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他跟著的卻是王家的二公子王莽,此人可是我的心腹大患,你說的沒有錯,這個鐵軍的確得找個機會弄死他,今天我們白虎堂和這藍田武館已經結仇,他先讓徒弟對我動手,不過實力不濟被我斬了一隻手掌。”
“既動手,那邊無所謂了。”
“你要怎麼做?”王魁說道。
秦時搖頭笑道:“你到是殺心很重,現在不行,我們手中的力量對付不了一位戰力境四層的武者,就算是設伏,幾十位弓手一起上都頗為困難,戰力境四層的武者比戰力境三層強太多,一旦設伏襲殺不成,後患無窮,你我可都有生命危險,此事暫且記下,等我武舉完了之後再來對付他。”
“放心,藍田武館就在這裏,他跑不掉的,這段時間當務之急是發展白虎堂的勢力,隻要勢力強大了,不管是什麼人對我們出手或者是我們要對付什麼人,都有足夠的把握。”
“說的雖有理,可是這口氣我卻咽不下去。”王魁罵罵咧咧的說道。
秦時目光動了動,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今天他的心情也很不痛快,這個鐵軍讓他頗為惱怒,隻是生氣歸生氣,一些事情還需要醞釀,現在不是解決的時候。
現在翻臉的話對白虎堂沒有好處,隻會是兩敗俱傷。
“回去吧,今天就暫且如此了,明天繼續在城西招募人手,大青山那邊的商隊馬上建起來,將急缺用人。”秦時說道,帶著眾人走出了這條小巷。
不過就在他剛出小巷的時候,忽的一個人影攔在了他們的前麵。
“咳咳,幾位能否留步?”伴隨著一陣輕咳,一個聲音旋即響起。
“嗯?”
秦時眉頭一皺,手掌搭在了腰間的邀星刀上:“閣下何人?”
王魁,雄山等人也紛紛警惕了起來。
此人來的突兀,像是突然憑空出現一樣,讓人防不勝防,剛才如果動手了的話,隻怕可以輕易的偷襲殺死這裏的任何一位人,如此本事隻怕修為非同小可。
難不成藍田武館除了鐵軍之外還有高手?
秦時打量著此人,發現此人約莫有六七十歲了,曾經高大的身軀此刻佝僂了不少,一張老臉上滿是周圍,呼吸之間有一股嘶啞,堵塞的聲音,估計曾經心肺受了傷,導致呼吸不通,再加上此人一身灰衣,放在這街道之中簡直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老頭。
可就是這老頭,卻讓秦時目光凝重了起來。
“老頭,袁烏,不知道幾位聽未聽你說過?”這個自稱是袁烏的老頭微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秦時。
秦時看了看旁邊的王魁,他對這城西不熟,隻有王魁和雄山是這裏的地頭蛇,認識這一帶大大小小的人物。
不過聽到這袁烏的名字時,王魁和雄山皆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袁烏?沒聽說過,你似乎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們,不知道所為何事?”秦時說道。
這個叫袁烏的老頭輕輕一笑:“不認識也無妨,見你們這夥人三番兩次的登門拜訪藍田武館,想必是為了招募這裏的館主鐵軍吧,看諸位這樣子應當是吃了閉門羹,那鐵軍拒絕了諸位的招募。”
“那鐵軍要去王家做狗,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王魁說道:“不過這事情與你何幹,你是藍田武館的人?若是,那就速速出手,看老子不教訓你,若是不是,就立馬走來,別攔著我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