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自己張家出手的人是秦時,張如鬆先是憤怒無比,可是隨後卻是滿臉不敢相信,雖然那個秦時是一個狠人,可是他的修為太低了,才隻有練血境中期,張如鬆不相信這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之內秦時的修為會突飛猛進,成為一位高手。
這又不是講故事。
武者的修為哪有那麼容易突破。
張如鬆可以肯定,現在秦時的修為絕對還是練血境中期。
甚至是連練血境後期的境界都沒有達到。
因為他也是從練血境過來的,知道練血境中期到練血境後期的這段時間是需要一些時日積累的,不是靠苦修就能夠突破的。
“告訴我,那個秦時是怎麼對我們張家出手的,把一五一十的經過全部告訴我,我不相信他一個人就能做到這一點。”張如鬆抓著老管家,咬牙切齒的吼道。
老管家此刻麵露難色,他對於這整件事情的經過也不是很清楚,當時這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了,從事發到結束,總共也就是區區半個時辰不到,而且當時所有人都忙著救火,再加上很多經曆這事情的小廝,下人全部都逃離了張家,以至於現在清楚知道此事的人幾乎沒有,都是聽其他人口述的。
不過當時那麼混亂,口述的話又怎麼能夠清楚還原當時的一切?
“咳,咳咳,鬆兒,別為難管家了,此事發生的時候我正帶著管家出門商談事情去了,他知道的並不多。”幾聲輕微的咳嗽響起,張家的家主張鳴不知道什麼時候悠悠的清醒了過來。
“父親~!”張如鬆急忙奔了過去;“父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沒事,暫時死不了。”張鳴抓著張如鬆的手道:“鬆兒,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報仇什麼的先放到一邊,眼下我們張家還有更大的危及,現在府上的下人跑了,財物被卷走的七七八八,再加上作坊被毀,庫房被燒,如今張家可以說是幾欲敗亡,一旦這事情傳到那些和我們張家合作的商人手中,他們肯定會向我們張家討要購買百草丹的首付款,到時候如果我們張家拿不出這筆錢的話可就真的完了。”
“怎麼會這樣,我們張家不是還有不少的存金麼?”張如鬆臉色大變。
張鳴苦笑道:“此事發生的真是不湊巧,家中的存金大部分都去收購藥材,以及墊付給那些藥材商了,現在藥材被毀,那墊付的錢一時半會的也絕對收不回來,而這些天各大商家就要如約來收購我們張家的百草丹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若是我們張家拿不出來,如鬆,後果你是知道的。”
像他們這種小富之家,雖有一些資本,可也隻是在那些豪門世家的門下乞食罷了,一旦得罪了他們,這可就不是一點錢能夠了解的事情了,
更何況現在張家還沒有錢能夠賠付,後果更加嚴重。
“父親,那現在怎麼辦?”張如鬆一時也慌了。
張鳴說道:“還有最後的機會,你二伯,張超已經騎著鐵甲獸去追殺那個賊人了,如果能從那賊人的手中奪回來我們張家丟失的兩箱子百草丹的話,我們張家還能撐下去,張超的實力很強,有戰力境三層的修為,有他出馬,我相信此事還有回轉的餘地。”
兩箱子百草丹是為大商家準備的,足足兩萬枚,兩百萬金。
本來都已經貼了封條,上了鎖,準備不日交付,可是好巧不巧,今日卻被人奪了去。
若不找回,張家當真是要家破人亡。
可就在此事,一聲宛如烈馬般的嘶鳴聲響起,一匹鐵甲獸從前院徐徐奔來。
“是張超坐騎,鐵甲獸的聲音,他回來了,鬆兒,快,去看看是不是你二伯回來了。”張鳴眼睛一亮,立刻浮現出了幾分希望。
張家雖然已經下場十分的淒慘,可是還沒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隻要能撐過這次貨物交接,那麼張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隻是要白白多消耗幾年的時間而已。
張如鬆此刻也急忙奔出大堂,前去迎接二伯張超。
可是此刻鐵甲獸徐徐奔來,卻在大堂前停了下來,同時一個渾身是血的聲音從鐵甲獸的身上滑落了下來。
那是一位失去雙臂,雙腳的中年男子,此刻這個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雙目暗淡無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樣,看不到一絲的希望,讓人好奇,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一位戰力境級別的高手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二伯~!”
張如鬆頓時愣住了。
眼前這個被廢去四肢的男子,正是張家的張超,也是張家唯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