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結局 第十九章越獄計劃(1 / 2)

有關於越獄題材的電影小說看了不少,但是真正等到我們自己來實施逃亡計劃的時候,卻一籌莫展。我和金鎖連續商議了幾個晚上,都拿不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這個實驗基地是甘效乾心血的結晶,他花費了無數的心思在這裏,動物都逃不出去,我們更是難於登天。

不過,我也發現了,唯一可以動手的地方似乎就是辦公區域。因為我們每次到達一樓實驗室區域的時候,都會有專門的人盯著我們,難以動手。唯獨到了辦公區域,沒有人進行盯梢,因為辦公區域距離外麵,還隔著一個實驗室區域。換句話說,我們要想逃出去,隻能是在辦公區域動手,穿過實驗室區域。

但麵對銅牆鐵壁似的防守,我們該怎麼辦呢?

金鎖一向沒什麼主意,隻是自暴自棄似的說道:“毛爺,我看哪,除非咱們有鑰匙,要不然別想出去了!”

他所提到的鑰匙是打開通往前麵一區的鐵閘門的,這枚鑰匙,連葉欣欣都沒有資格隨便動,更遑論我們了。金鎖說者無心,我也沒有在意。

隻是經過了我這幾天來的觀察,我逐漸發現了我們所處位置的規律:實驗基地一共分為前後兩部分,我們習慣稱前麵的區域叫一區;我們所在的區域是二區。一區二區的結構都差不多,同樣都有辦公區和試驗區。而現在炸山開鑿的,據說是第三區。

一區的情況我不了解,但是單從二區來看:每天早上七點到七點半左右,閘門會打開一次,送來的是一天的飲食;晚上十點鍾左右,還會打開一次,是每晚的點卯。基本一天就隻有這兩次,至於實驗相關品的運輸,有需要的話,會在早上一起運進來。

而且每次閘門開啟的時候,左右都會有一個十幾人的隊伍看護,這些人據說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不遜於常隊長。總而言之,這個地方就形如監獄,想要逃出去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一連觀察了幾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

心灰氣沮,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剛抬起頭來,身後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站起來提著褲子,嘴裏咬著一本色情雜誌。見到我,“嗨”了一聲,這才回過頭去衝幹淨了廁所。

這個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可能是常年守著化學試劑,腦袋上僅留下了地中海的發型,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像是玻璃瓶底似的一樣厚。他叫蔣弘毅,是一位年輕的科學家,還是其中一個項目的負責人。雖然學識淵博,但是平日裏卻不修邊幅,就連身上這身白大褂,都顯得比別人的髒。

他也不洗手,而是直接用水沾濕了手,得意地理了理腦袋上僅剩的幾根頭發,然後問我道:“張老師啊,上次我提交上去的那片報告,葉老師那邊是怎麼說的?”

這幾天我的心思全在於勘察路線上了,葉欣欣那邊我也很少去了。反正她不會殺我,這種遞交報告的事情找誰都是一樣的。於是我尷尬地一笑,說道:“這幾天我正巧也有點兒事,還真不知道,要不您得空了自己去找葉老師問一下。”

蔣弘毅也不以為意,爽快地說道:“好嘞。”兩隻潮乎乎的手在白大褂上隨意一抹,吹著口哨就走了。

我看著他離去,耳邊傳來了流水聲,低頭一看,剛才蔣弘毅使用過的水龍頭竟然壞掉了。雖然我們目前是在一個山體中,但是這裏的設施還是不錯的。所有洗手間的水龍頭都是感應式的,剛才蔣弘毅也沒有做什麼,這水龍頭怎麼就壞了呢?

我嚐試關閉了水龍頭旁邊的開關,沒想到還是水流不斷。我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淡水資源是很重要的,於是我趕緊跑出來。門外站著一個人正在無聊地看報紙,我知道這是甘效乾派來監視我的,畢竟我現在在位於試驗區。

我也懶得理這個人,跑出去找人來修理。很快,就來了兩個工程人員。因為大部分的人員都在參與實驗,要麼是忙其他的事情,隻有我閑人一個,所以就站在了洗手間裏看著兩位師傅修水龍頭。負責監視的人在外麵百無聊賴,翻著報紙。

兩位師傅關閉了總閘,拆掉了水龍頭,開始換新的。說起來也是倒黴,那個年輕的師傅剛把手指探到水口中,忽然叫了一聲:“啊!”我們恍然大驚,急忙問怎麼了。他哭喪著臉說道:“戒……戒指掉下去了……”一聽這話,年老的師傅就氣急敗壞了:“你說說你這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幹活兒的時候別戴那麼多的零碎兒你偏不聽,你看看你,才結婚不久就把戒指丟掉了。”

說完,這位老師傅站了起來,鑽到了洗手台的下麵,在臨近下水管道的地方掀起了一塊地磚往下瞧。我一看這塊區域,忽然眼前一亮!

在這塊地磚的下麵,是一張鋼筋鑄造的鋼筋網,下麵是一條排水通道。我跟著湊上前去,老師傅打著手電往下瞅。透過了鋼筋網,我看到下麵盡是汙泥。老師傅的手電筒一一掃過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