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三五秒的時間,然後才說道:“甘效乾瘋了!”
“此話怎講?”
“我不知道他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從哪裏找來了這麼多的人,他們所做的實驗,是想將人和動物相結合,讓人擁有動物的能力。比如說,我們會有熊的力量、豹的速度……”我不確定劉一氓有沒有見到閆顯疆、馬航、徐友他們,所以才這麼解釋的。這種說法,是風險最低的。
聽我這麼說,劉一氓眼神中閃現著半信半疑,不過他雖不確定,但於這一行卻是外行,最後便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我暗叫僥幸,有時還真佩服自己說謊的能力。
轉眼間,就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常隊長還沒有回來,風雪終於小了一些。我們雖然打算今天就走,但是口糧足夠且左遷想再等常隊長一天,而且明天想必風雪會更小,所以我們又等了一天。
又是一夜過後,風雪真的小了許多。我們欣喜之餘收拾行裝,走出了這個寄居了許久的山洞。剛邁出了一條腿,就感覺身子往下一陷!積雪竟然沒過了我們的腰!沒想到連續幾天的暴雪竟然這麼厲害。我們不得不在雪裏衝出一條路來。
索性我們這次穿著的都是專業的雪地設備,鞋口也是緊紮好的。所以雖然是在雪地裏穿行,還好體溫不至於流失太快。不過這樣也存在一個問題,就是行進速度會降慢許多,一直等到天黑,我們距離天池都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可以從望遠鏡裏看到。
從地圖上來看,這裏有一條小路,可以穿過景區門口,直接繞進去。可是因為冰雪覆蓋,我們沒有找到那條小路。即便是有,這條路險僻難行,看上去還像是臨近懸崖,在這種結冰的路麵還是不要嚐試的好。
第二天,風雪依舊,雖然找不到繞行的路,但我們卻發現了一個很意外的情況。因為連天的大雪阻住了路,而且天氣情況不容樂觀,所以景區處於了封閉狀態。借著望遠鏡看過去,正門沒有任何人。
我們四個也就不客氣了,從正門堂而皇之地進去了。不過一鑽進門口,我們就發現了一處異常,有兩串腳印並排而行,一直綿延到了遠方,不見盡頭。此時雪雖然小了許多,但是並沒有停。而且這一帶的積雪隻是到達了腳腕。
從腳印的深淺來看,這兩個人也是剛剛離開這裏不久。我們不由麵麵相覷。我心中也在想:這會是誰留下的?羅演和麥一凱?還是太乾和金鎖提前趕路,反超了我們?抑或是常隊長找到了同伴,已經到達這裏了?
我看向了劉一氓、左遷以及隋東傑,這仨人也是一臉的茫然。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總得上前查看,在這裏站著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終於看到了久負盛名的長白山天池!
這裏的旅遊旺季大多集中在了七八月份,自從天池水怪的消息不脛而走之後,每年都是遊客如織。我們也要多謝這場暴風雪,否則的話,這裏遊人接踵摩肩,哪裏容得我們下手?
此時的長白山雖然是冰封湖麵,但是景色奇佳。聽聞長白山又有“龍潭”的叫法,也難怪,這裏會有龍的傳說了。我們沿著腳印來到了一處斷崖前,腳印就在這裏消失了。初始,我們都認為這倆人跳崖了?會不會是一對殉情的情侶?不過仔細一看才發現,崖邊的積雪有摩擦的痕跡。看來,這倆人是縋繩而下了。
照這麼看來,這倆人的經驗很豐富,並且膽子很大。在冰雪層麵上縛好繩索,縋繩而下,不禁需要豐富的經驗,更需要超人的膽魄。很快,左遷就拿出了繩索,我們換好了雪地靴,帶上冰鎬,然後一一下山。
劉一氓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身手了得,第一個到了下麵。我們依次來到了一處斷崖的閃耀凸起處,然後利用巧勁收起登山繩,以免留下線索。想必之前兩個人也是這麼做的。
目前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平台,在山體處,有個能容一人鑽進去的山洞,按照地圖上標繪的位置,這裏可直接下到山下的一處潭水中,從距離來看,應該是與天池相連接的。所以湖麵冰封,對我們沒有絲毫的影響。
經過了一番簡單的商議,先由我在前麵開路,然後是劉一氓和隋東傑,最後左遷跟上。我彎腰鑽進了山洞,才發現情況不像我想象得那麼簡單。這處山洞中,怪石嶙峋,手臂粗細的石頭根根直立,像是一把把的刀子。以我現在匍匐前進的姿勢著實難受,而且,這裏的溫度十分低。即便身上穿著厚重的防寒服,也感覺如刮骨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