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結局 第七章到達天池(1 / 2)

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劉一氓,此刻他神情悠哉,噴雲吐霧,似乎全然不在意眼前的局勢。

羅演走過去,凶神惡煞地說道:“老東西,你他媽活膩了吧?”

劉一氓麵色蠟黃,瘦得跟隻猴子似的,臉無三兩肉,我生怕他受到了傷害,畢竟他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人物。我連忙上前勸解:“等一下,我們再商量……”

不料,這句話我尚未說完,就見劉一氓身影一晃,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身子尚在半空之時飛出了一腳。這一下迅捷無比,羅演的臉頰上重重挨上了一腳,倒在了地上,血從他的嘴角溢出,還掉了兩顆牙。

另一邊,麥一凱見勢頭不對,趕忙要舉槍,可是尚未等他的胳膊抬起,一道金光飛來,噗的一下,正中他的右肩。麥一凱一聲慘叫,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這時候,劉一氓一個閃身衝上去,趁那道金光落地之前接在了手中。我們定睛一看,正是他平日裏不離手的煙袋鍋子。

劉一氓叼著煙杆吧嗒了兩口,臉上帶著笑意,不過這種情況下的笑容,看起來令人膽寒。他笑著問道:“怎麼樣,二位,要不要再來呀?”

麥一凱的肩膀看情況像是脫臼了,根本抬不起來,他表情痛苦,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然後自己上前單臂扶起了羅演。再看羅演,左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左眼都睜不開了。隨著劉一氓一步步走近,他們倆一步步後退。

劉一氓往前走了兩三步,氣定神閑地背過手去,厲聲喝道:“滾!”

羅演和麥一凱相互攙扶著,忙不迭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外麵的風雪依舊沒有減弱的趨勢,他們要是沒有常隊長那兩下子,估計凶多吉少了。不過相比於擔心這些人渣,剛才的一幕更令我憂慮。我和太乾金鎖都以為常隊長是我們此次最大的敵手,但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兒,竟然這等了得。

看他的本事,尚在古一指和孫胖子之上,我在想,這老先生要是對甘效乾陽奉陰違還好;萬一他死心塌地……豈不是成為了我們最大的麻煩?

危機化解,左遷連聲道謝,劉一氓揮了揮手,沒跟他說話。反倒是走到了我麵前,和顏悅色地問道:“張老師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來:“哦,沒想到劉師傅的功夫這麼高,在下失敬了。”

千錯萬錯,馬屁沒錯。誰都喜歡恭維的話。劉一氓咧著嘴連連擺手:“不算什麼,我都有十幾年沒練了,今天也就是拿這倆混蛋練練手。”

這話我是持有懷疑態度的,看他剛才那兩下,隻用了兩招便接連撂倒了兩個人,動作幹淨利落,全然不像是撂下了十幾年功夫的人。我也沒有當真,隻是說道:“劉師傅,可以看看你的煙袋嗎?”

劉一氓不疑有他,單手將煙袋伸過來:“隨便看。”然後轉身過去和左遷商量起了口糧的分配問題。

這個煙袋入手的第一感覺就是重!樂觀估計也得有七八斤,看是從外形看來,銅嘴銅鍋烏木杆,跟普通的煙袋無異。看來,這杆煙袋鍋子不僅是劉一氓的煙具,也是他的武器。

經過了四人的重新商議,認為糧食還夠維持兩天的時間(畢竟少了兩個人),如果到後天風雪還是這麼大的話……我們隻能是冒險前往天池了。

有劉一氓在,雖然說不清楚他跟甘效乾之間的關係,但是也不可能現在下手。我多少鬆了一口氣。就像當晚,劉一氓問我,為什麼甘效乾要殺我的時候,我看他的表情斷定,甘效乾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對他講。

於是我反問他:“你跟甘效乾是什麼關係?”

劉一氓一愣,不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遂答道:“他出錢,我出力,何況我也想看一看真龍長什麼樣子。就這麼簡單。”

我閉目想了片刻,說道:“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弟弟,其實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你知道,他的地盤是在雲南。後來他離開了一段時間,生意交給了我打理。這五六年來,雲南漸漸有了我的名號。甘效乾一直想收回地盤,所以才要幹掉我的。”

因為其中牽扯到了長生不老的實驗,所以我沒有過多的說什麼。隻是我想到了,在實驗基地的這麼多天裏,我對於實驗沒有任何幫助,甘效乾除掉我,也是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再有就是為了保住基地裏的秘密。

但劉一氓是老江湖了,他說道:“張一毛,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你可得說實話呀,我在白峽,看到了很多人在做實驗,咱沒上過幾天學,讀書少,你給解釋解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