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咬著牙,大喝一聲後,雙手舉劍刺過去,這一招是卯足了勁力朝著棕熊的背後去的。但是這頭棕熊逼退了手無寸鐵的肖九天後,頭也不回,隻是靈活地朝旁邊一跳,躲開了太乾的一擊。而棕熊在半空之中轉身,還未落地前邊揮出了一掌。
棕熊揮掌的力量,加上它下落的速度,再加上它自身的體重,這一掌力有千鈞!我見勢不妙,朝前一撲,將太乾壓倒在地上,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這一掌挨實了,就算是老虎也會被當場拍碎。
另一邊的肖九天見有機可乘,直接縱身跳到了棕熊的背上。棕熊站起來,咆哮著甩動身體,距離如此之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地麵在顫動。不知道肖九天在這裏搏鬥了多久,他的力量弱了許多,盡管是拚盡全力抓住了棕熊頸部的皮毛,但不到兩分鍾便被甩了下去。
金鎖也熱血上湧,腦子一熱,大叫著揮舞起冰鎬,照著棕熊的腳板釘下去。棕熊早就看到了,它也不避開,而是一掌拍向了金鎖的腦門兒。
金鎖這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危險,隻顧看著下麵。幸虧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腳腕,將他拖倒了。金鎖趴在了地上,人立起來的棕熊一掌落空。可是金鎖手裏的冰鎬餘勢不衰,雖然力道減弱,但還是牢牢釘入了棕熊的腳掌。棕熊大叫,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金鎖怔然了片刻後,爬起來坐在地上高興地撫掌大笑:“臥槽,我打中他了,毛爺,它受傷……”話音未落,發狂的棕熊像是一輛坦克衝了上來。我們已經來不及站起來了,我幹脆直接一腳踹在了金鎖的胸膛上。他像是坐雪橇似的滑出了兩三米的距離,而我則趁機和太乾滾到一邊。
棕熊的腳上被釘著鋒利的冰鎬,一擊撲空後,備有立即追擊,而是坐下來,兩隻前爪搬動著冰鎬要把它摘下來。這時候,太乾一把推開我,從地上跳起來,以一記標準的“鯉魚躍龍門”從棕熊的頭頂飛了過去,同時揮出了金色短劍。但見月色之下,血光一閃,帶著溫度的熱血潑在了雪地之下,很快融化了一大片。伴著血跡潑落下來的,還有一隻熊耳。
棕熊還沒來得及拔出腳上的冰鎬,又捂著頭哀嚎了。肖九天瞅準時機,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一塊大石頭,趁著棕熊坐著的時候,舉起石頭狠狠地朝著它的腦袋砸下去。“咚”的一聲悶響,凍得堅硬的石頭粉碎,但是棕熊也隻是頭部流血,並沒有栽倒在地。
我不禁咋舌:這他媽哪裏還是熊啊,分明是金剛!
棕熊接連受挫,已經徹底激怒了。這時,我們的站位是,太乾和金鎖在一邊,熊的左前方;我孤身一人在熊的右前方;肖九天獨自一人在熊的後方。棕熊突然站了起來,騎在他脖頸的肖九天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本以為冤有頭債有主,這頭熊應該轉身去找肖九天,沒想到,他似乎是認準了老太太挑柿子——專揀軟的捏,竟然朝我撲了過來。這可不是在俄羅斯的那次了,就算是我能發出震嘯山林的虎吼,對它來說都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我趕緊爬了起來要跑。可是雪地中,積雪厚達膝蓋處,又怎麼能使棕熊的對手?我剛站起來剛跑了兩步,就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劇痛,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將我掀了出去,身子揚空,而後狠狠摔下。我知道,一定是棕熊咬住了我的後背,一樣脖子將我拋了起來。幸虧下麵是厚厚的積雪,否則這一下,就足以摔死我了。
見我成為了棕熊的目標,太乾也不客氣,咬著牙站起來,大聲呼喝,希望能將棕熊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但是這頭棕熊似乎認準了我,一口獠牙誓要將我撕碎。太乾見情況危急,幹脆衝了過來,挺劍往棕熊的後背刺去。
這頭棕熊前不久剛與東北虎發生了一場惡戰,雖然它贏得不艱難,但是後背被東北虎啃食下了一大塊。此時,它的傷口還沒有痊愈,泛著一大片紅肉。太乾的這一招,正是看準了它的破綻。就在太乾這一劍即將刺入的時候,沒想到這棕熊突然以雷霆萬鈞之勢,扭轉了腦袋,“嗷嗚”一口咬住了太乾的肩膀!
伴隨著“咯吱吱”數聲,太乾的肩膀已經碎裂!這頭熊攻擊我誠然是目標,但是它更大的計謀在於“圍魏救趙”,借著攻擊我來吸引太乾攻上來,好狡猾。太乾劇痛之下,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認識他以來,還沒有見他有過這樣的時候。以往在嚴重的傷,他都不會哼一聲。而現在,太乾卻忍不住慘叫,可見這一下有多痛。
棕熊得手,咬斷了太乾的肩膀,借勢一甩,太乾被揚高了兩三米,栽進了雪裏。頃刻間,那裏的雪就被染紅了一大片。
再看棕熊,它的臉上全都是血跡,目露凶光,獠牙外露。我知道,我們的血已經激起了它的殺心,它現在是殺機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