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隆起了一個小包,正在批命地遊動,那裏就是狼王所在的位置。太乾因為被它咬住了腿,整個人被拉倒了,其餘的狼見狼王得手,幹脆一擁而上。眼看太乾就要被狼群撕碎。我當然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發聲喊,縱身跳下了樹木。
狼群一見又一個獵物跳了下來,當即有三隻狼朝著我這邊撲來。我左右開弓,揮舞著冰鎬,左手釘死了一隻狼,右手卻被另一隻狼咬住了小臂。幸虧顧及到東北這凍死人的氣溫,登山服裏我多穿了四五件衣服,這頭狼一時間竟然沒有咬透我的衣服。但是它巨大的力量卻把我拖倒了。
另一隻狼見狀,急忙撲過來,壓在我的身上,朝著我的喉嚨咬下來。我趕緊抬起左臂護住自己的喉嚨,任憑對方怎麼撕咬就是不肯撒手。可是狼的撕咬能力在犬科動物中名列前忙,不過兩三下,我這防風防雨就差防彈的登山服就被扯得稀碎,再來一口,我的手臂非斷了不可。生死關頭,誰也不再客氣了。我使勁側過身子,一腳踹倒了咬住我右臂的狼,然後揮起右手的冰鎬,將壓在我身上的這隻狼牢牢釘死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搬開它,翻過身子來,看到太乾那邊已經被一五隻狼為主了。
“太乾!”我爬起來,正要踉踉蹌蹌地跑過去。被我踢開的那隻狼突然將我撲倒,我完全沒有防備。這隻狼目露凶光,張嘴就咬。我匆忙之間不能再伸臂阻擋,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了。我隻好架起了冰鎬。鎬把兒卡住了狼嘴。這隻狼的嘴裏發出了陣陣惡臭,口水全都流在了我的臉上,但現在也不是惡心的時候了,保命重要。
惡狼的兩隻前爪壓住了我的身子,上半身的力量巨大無窮,一嘴的利齒咬得冰鎬吱吱作響。我們倆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讓一步。我本想卯足力氣,將這貨從身上頂開,卻發現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了。
幸虧這時候金鎖和姚警官跳了下來,倆人一個揮舞著冰鎬,一個舞著龐啟秋的拐杖,向圍在了太乾身邊的狼群衝過去。我腰部用不上力量,幹脆就學了一招“兔子蹬鷹”。一腳頂住了惡狼的小腹,已經往上一蹬。惡狼直接甩了出去,我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奔著太乾的方向跑去過。
那邊的狼群已經被衝散了,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太乾的身上沾滿了血跡,不知道是狼的,還是它的。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對麵的狼王歪著身子,前肩處流著血跡,踉踉蹌蹌,連站立都十分勉強了。縱然是被群狼包圍,太乾還是重傷了它!
這個結果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太乾雖然也累得氣喘籲籲,不過這一招是非常值了。因為很快,狼群就在狼王的帶領下撤退了。沒有再與我們為難。等到這群狼逃得無影無蹤後,我們再也沒有了力氣,躺在雪地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久久都沒有平靜下來。此一役,我們傷了一人,卻擊斃了六隻狼,算是極為罕見的勝利了。
隨後,我檢查了所有人的傷口,大家都沒有受傷,尤其是太乾,被那麼多的惡狼圍著撕咬,除了衣服有幾處被撕爛外,一點兒傷痕都沒有。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家夥被稱為“神獵手”了。
休息了片刻後,我們反倒不急著趕路了。這裏是狼群的地盤,棕熊雖然厲害,卻未必會統治這裏,所以相對來說,剛剛經曆了一番惡戰的我們,目前的處境還算是安全的。幹脆大家就在這裏進行休整,吃了一些東西後,我們恢複了體力,這才回到了既定目標的線路上。這期間,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不管這頭棕熊再玩什麼花樣,我們都堅決不上當了,經曆了這一遭,我越發覺得這頭熊已經不能稱之為熊了。用金鎖的話來講,這他媽不是一頭人熊,簡直就是個人精!
不管怎麼說,走了這麼遠的路,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在我們往目的地行進的途中,姚警官一直在沿途留下記號。他說,這是為了方便同事們找到這裏。這次我們孤軍深入,最為倚仗的龐啟秋還傷了,前途生死未卜。姚警官這一手顯然是為將來做打算,不得不說,警察到底是警察,比我們這些人考慮得周全許多。
隨著我們路程的推進,風雪越下越大,我們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來,就近找了一個山洞休息。這裏的山洞比上次我們棲身的那個大了許多。聽姚警官說,這裏以前盤踞著很多的胡子,他們經常會在這樣的山洞裏安置很多的糧食和槍支彈藥。萬一戰事不利,或者遇上剿匪,他們用來藏身或者轉移。
似乎是為了佐證姚警官的話,我們還真的在山洞的深處找到了幾支殘破的槍。不過年代過去了快七八十年了,這些槍製式老舊不說,都已經鏽得沒辦法使用了。有的還缺少零件,都是民國時期的獵人用的火槍,非常落後。金鎖拎起了一個鏽得看不出本來麵貌的槍栓,嘖嘖說道:“嘖嘖嘖嘖,這麼落後的武器,怎麼可能是咱們強大的人民解放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