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雪峰熊嶺 第二十五章太乾的身世之謎(2 / 2)

這一天回家後,就見到一個老媽子抱著孩子坐在了他的門前,一問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夏見小太恪劍生得可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便收養了這個孩子。自己家丟了一個孩子,鐵匠老夏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孩子,族長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麵對氣勢洶洶的太家人,老夏倒是笑嗬嗬地不當回事:“這孩子是我撿來的,憑啥說是你們太家的?”

那個時代醫術並不昌明,何況兵荒馬亂的也沒人去研究這些(滴血認親隻存在於影視劇中)。由此,太家人更仇視老夏了。不過老夏這人早就習慣了,渾然不當回事。隻是苦了太恪劍的母親,被族長軟禁,不得見這個孩子,終日以淚洗麵。

而為了讓這個孩子有出息,老夏也為他規劃好了將來的路。太恪劍不被太家人所認可,接管家族是不可能了,幹脆就讓他學本事。老夏為了讓太恪劍有本事,特意改立了規矩,誰來他這裏打鐵,可以不給錢,隻要能教太恪劍一樣別人沒有的本事。

那時候,常年找鐵匠的無外乎兩種人——農民和獵戶。農民要打農具,獵戶要製作工具。可能是天性使然,太恪劍並不喜歡揮舞鋤頭,漸漸地,他學到了一身獵人的本事。而老夏,更是傾盡幾年的時光,為他鑄造了一對鋒利無比的金銀雙短劍。

而太恪劍也就這樣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可是因為在家族中備受冷落,常年受到同族人的排擠和欺負,久而久之便變得沉默寡言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太乾,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原以為,像他這種身手的人,天下無敵,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事實證明,會。我心中對他寄予了無限同情。

老夏感慨良多:“說起來,這孩子也挺厲害的。當時太家的小孩兒十幾個人打他一個,他性子上來了。謔,跟頭小老虎似的,撲上去又撕又咬的,把十幾個小子都打跑了!”

我恍然記起來,我們在內蒙遇到了幻人藤,太乾的表現正是像老夏所描述的那樣。我記得,當時的情況是我夢到了八百媳婦皇陵中的獨角蛇,邢洛對我們說,它所虛擬出來的幻想,是每個人心底最抗拒的東西。而太乾心裏最抗拒的,無疑是幼年時,被同齡人欺辱的經曆。

我看著老夏,問:“為什麼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太恪劍是我一手帶他的,他告訴我說,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知道了你們的遭遇。雖然我們倆是第一次認識,不過我以外麵那個籠子作為交換,想請你答應一件事情。”

我問道:“有什麼事,值得老師傅這樣?”說句心裏話,一開始,因為老夏是安老三介紹的,一度令我沒什麼好感。但是陰差陽錯,得知他是太乾的養父之後,我反倒對他多了一種敬畏感,

老夏抽了一口煙,說道:“盡快找到閆顯疆他們。”

“為什麼?”

“說不上來的感覺,小劍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認為小劍父親的失蹤,可能也跟閆顯疆有關。”

我聽後猝然長驚,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憋了半晌,剛要問他,金鎖就大大咧咧進來了:“毛爺,聊什麼呢?趕緊走啊,長白山的人民大眾等著我們拯救呢!”

老夏欣然同意:“要說這也是正事,行了,張老板、太老板,祝你們二位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他這麼說,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有關太乾的往事。我拱了拱手,由衷地說道:“老師傅,多謝了!”太乾也點了點頭,眼眶微微泛紅,隨即告辭了。

我們回來的路上,金鎖一個勁兒地追問老夏跟我們說什麼了,最後我架不住了,就說道:“夏師傅是跟我們商量著機關籠收多少錢合適?”

“哎,那他最後要了多少?”

“我給了他三千。”

金鎖一聽就炸了:“我靠,這也太黑了吧?三千!毛爺你真應該叫我去的,少說能給他砍下一半兒來!這老東西……”金鎖說話一向口無遮攔,我生怕他這張嘴罵了老夏,那可是太乾的養父啊。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喝道:“少說兩句吧。龐老,你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龐啟秋閉目想了片刻,摩挲著拐杖說:“去高立村。”

高立村正是上次深受虎害,全村搬走的地方。“龐老,我們是去捕熊,又不是去抓老虎,為什麼去那邊?”金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姚警官也從副駕駛的位置回頭看著龐啟秋。

龐啟秋笑了一下:“不足為外人道也。”我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瞬間明白了,挑起了大拇哥:“龐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