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篩了一遍所有凶猛的鱷魚種類,也見過澤鱷水中殺死孟加拉虎的紀錄片,但是跟這隻詭異的鱷魚相比,那些鱷魚都不算什麼。甚至一開始我們遇到的那條巨鱷,都未必能對這條鱷魚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正在我沉思之際,整條河水開始泛紅,像是著了火一般,通紅通紅的。我們驚駭之下全都站了起來,這一下子不用太乾吩咐,我們誰都明白:忽律下水了!我們掉頭接著跑,隻希望能盡快逃出這個山洞,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還暢想過,把這怪物引到江邊,讓它與巨龍相互搏殺一場。
可是我們跑出一段距離後便叫苦不迭了,眼前,是一片汪洋澤國!外麵的瓢潑大雨停沒停我們不知道,不過眼前一片大水阻住了去路。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輕易入水,我們就絕對沒有勝算了。
可此時,後麵的通道中映出了一片深紅色,忽律已經追了上來。太乾這次也不招呼我們了,他自己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他一進去,便沒過了頭頂,可見這裏的水,非常深。我們見狀也不敢猶豫,一起跳了下去。山洞裏的環境常年封閉,雨水和江水混成了一片,在水下看不清任何的東西,我隻能是憑借著感覺往前遊。少時,便被一塊大石頭阻住了去路。
因為看不清路徑,我根本不辨方向。即使是閉著眼睛,也感覺到了周圍變得通紅起來。完了,那怪物下水了!我萬念俱灰。再牛逼的動物在水中也不是鱷魚的對手,更何況我們現在的處境?
就在我慌亂之際,忽然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使勁往上拽。出水的一瞬間,我本能地扒住了兩側的岩石,哇哇嘔吐,將胃裏的泥沙髒水全都吐了出來。睜開眼睛一瞧,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處頗為華麗的場景。這是一處方形的通道內,長寬與現在的寫字樓走廊無疑。腳下是修葺得十分整齊的地磚,兩側則是勾畫著飛天圖的壁畫,十分精美。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裏,抬頭一看,烏仁圖雅不知道是昏厥了還是睡著了,靠著牆壁合上雙目。太乾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
我又咳嗽了兩聲,爬到了烏仁圖雅的身邊,試了試她的鼻息,還好,隻是睡著了。我問太乾這是什麼地方。
太乾左右環視,說道:“不知道,剛發現的。”
我回頭望去,在通道下方的一米處,便是水麵,透過水麵,可以清晰地看到紅色的忽律遊來遊去。幸虧這家夥不會躍出水麵,否則的話我們小命難保。逃過了一劫,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泄了,我休息了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太乾則向通道的深處走去,提前過去查看地形。大約二十分鍾後,他回來了,說前麵有一些東西,我或許會感興趣。我們叫醒了烏仁圖雅,一道前去查看。我心說什麼東西我會感興趣,我現在真正關心的隻有出路了,找得到出路才是正格兒的。可是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我們發現麵前是一個絕對無法形容的建築。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上麵雕刻著一些祥雲彩飾。在太乾麵前,這種石門根本算不了什麼,真正令我們吃驚的,是隱藏在石門之後的東西。推開石門後,我們便進入了一個石球內。
沒錯,就是一個球體!石門的位置位於球體的正中間一側,我們的頭頂是半圓形的穹頂,腳下是半圓形的凹陷。整個球體碩大無比,直徑估計有百餘米。更令人納罕的是,我們麵前,有一條通道,直直地通向了球體的對麵。誰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球形的建築,而且從這裏的環境來看,這個球形建築十分規整,完全不像是人力所開鑿出來的。難道是外星文明不成?
外麵的退路已斷,我們隻能是沿著眼前唯一的通道繼續往前走。我們走到了一半兒的路徑的時候,驚喜的發現,兩米來寬的通道上,竟然還在兩邊安置了火把。正巧手電也沒有電量了,我們便點亮了火把。
這時候我低頭往下看。我們所在的位置更像是一座橋梁,橫亙在球形建築的中間位置。太乾左右看了看,說:“有東西。”我嚇了一跳,生怕黑暗中再躥出來什麼怪物。沒想到太乾掏出了短劍,在地上刻畫了一些圖案。原來他是說球體上寫滿了這種文字。
老實講,太乾人帥功夫好,但是畫畫和寫字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我看了好半天,不停地提問題才鬧清楚他寫的是什麼。這種熟悉的字體我前不久是剛剛見過的——南蒙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