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太乾下一步該怎麼辦。太乾反過來問我的意思。我曾多次想過,隻要能逃脫,自己就回到雲南,永遠不管這裏的事情了。不過既然太乾出現了,我換了一種想法:反正有這個戰神在,我也不怕麻煩找上我。要不說人之初性本賤呢,我隻想了兩秒鍾時間,便說道:“跟著他們,尋龍!”
本以為我這麼說,太乾會阻攔我,但他隻是點了點頭。雖然說我要去尋龍,其實目的也隻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這種傳說中的神獸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有一個難題,目前我們隻知道龍可能會在上遊,但是到底在什麼地點,我們心裏也沒底。而且這一去也很可能撲空。但是一想到太乾在我旁邊,也不懼那麼多了。甚至想起來還有一絲的刺激。
“你會爬樹嗎?”太乾突然問了我一句這話。
我一愣,忽然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還有一個人罵罵咧咧的:“操,讓老子找到他,大卸八塊。”另一個人在旁邊阿巴阿巴地發聲,很明顯是包大根和他兒子追上來了。
爬樹對我這種人來說是小菜一碟。我這次不等太乾說話,一縱身躍上了旁邊的一棵樹,三兩下,手腳並用爬到了樹頂,隱藏在樹冠之間。當我探出頭來的時候,原本在樹下的太乾已不見了蹤影。我自問爬樹的速度夠快了,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太乾就不見了,這小子是猴子嗎?
現在可不是說笑的功夫,我剛藏好,包大根和他的兒子就出現了。包大根氣勢洶洶地罵他兒子:“你說你就一廢物,連他媽個書呆子都看不住,操,老子生下你來幹什麼?”看小武的樣子,很是委屈。確實,當世又有幾人能接住太乾十招呢?肖九天應該算是一個,驀地,我腦海裏閃現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父子二人一個罵罵咧咧,髒話不斷;一個沉默寡言,滿腹委屈,朝著叢林的深處走去了。等他們離開一段兒時間後,我見旁邊樹葉湧動,從上麵跳下來一個人,這人正是太乾,他招呼我下去。
等我跳到地麵上,他這才說道:“我們去開船!”
真虧他想得出來,這樣一來,包氏父子就隻能靠11路了,好一招調虎離山。我們倆趁此時跑向了停在岸邊的船隻。以前胡嫣夢曾經教過我們一些開船方麵的技巧,而且以往我去湄公河的時候也學過一些。這些駕駛知識都是觸類旁通,一點就透。當船隻響起了轟鳴的馬達聲,劃破夜空的寧靜,朝著上遊駛去的時候,我回頭看到了追出來的包氏父子。尤其是包大根,氣得直跳腳。看得我哈哈大笑,好久,心情不曾這般放鬆了。
我開船的時候,甚至還哼起了歌曲。而太乾則在旁邊擦拭著自己的匕首,一言不發。我問他,為什麼沒有提議回雲南。太乾說道,這幾天來他跟著我的同時也在查崔中元和俞悅,他發現崔中元並不簡單。
一說這個我也想起來了,崔中元招招打我七寸,明顯背後有高人指揮,隻是我沒有查到這個人是誰。
太乾說道:“我覺得,這個人更像是指示崔中元來找你,尋龍的結果很可能是你們倆死在那裏,從而讓這個人得利。所以,我們有必要去看一看。”
我點點頭,而後問他:“這個人會是誰,你覺得會是閆顯疆嗎?”
太乾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靠著牆睡了。不知道他搖頭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不過有他在,我心情也放鬆了許多。沿著江水繼續前行。
雖然包大根這一次準備充分,船上的幹糧和水都很充足。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有關於水怪傳說的地點究竟是哪裏,隻好一路打聽。這樣一來,效率十分低。不過我倒不害怕包氏父子追上來,反正有太乾在,就算是來二十個我也不怕。
在江麵上行駛了四五天,我們在一處小漁村靠了岸,除了幹糧外,我想在這裏買一些裝備。漁村不大,隻有三五十戶人家,但是這裏可以買到水上生活的一些設備,比如漁網、魚叉、潛水的裝備等。
賣這些東西的人,隻是村子裏的一個掮客,他自己說,平時啥都幹,有人來這兒玩,他當向導;有人想打漁,他駕船……這倒有點兒像是老賴的做法了。我們談好了價錢,隻一天時間,他就把東西準備齊全了。我檢查著這些裝備,忽然想到:這種人走南闖北,見識廣,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接觸,也聽說過一些奇聞。於是問他,有沒有聽說過這附近有關水怪的傳說。
那人聽我如此發問,這話匣子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