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其實有關於龍的事情,古代中已經有了一些端倪。比如6000年的的一座古墓裏發現用貝殼拚湊的兩個圖案,一個是虎,一個是龍。不過那時候的龍是沒有角的。我們現在看到的龍的圖案,是明清時期才形成的。所以有人考證,龍的形象其實就是鱷魚。”
俞悅看著我,搖頭苦笑不止:“你是想從所謂的科學角度讓我信服嗎?”
我也看著他,能理解他的這種心態。俞悅的老子是高官,但往往就是這種高官,才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會十分迷戀自己的權利,舍不得放手,這樣的話就會形成一種絕對的心理依賴和信仰,妄圖憑借別的力量來讓自己的權利不失去。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一些官員老板等顯赫人物迷信風水等。
但是俞悅當然不認同我這種說法,其實我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俞悅說,他當時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後來,他聽說了有關於京城鎖龍井的傳說。
我暗暗驚異。但凡對奇聞異事感興趣的人,沒有不知道鎖龍井的。俞悅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可能沒機會接觸到這些民間傳說。
傳聞,當年明太祖朱元璋奪得天下,定都南京,將北京城賜給了燕王朱棣作為封地。其中,劉伯溫和姚廣孝兩大能臣主持興建北京城。當時的北京城,常年發生水患。為了徹底根除水患,兩人細查之下發現,北京城有幾口海眼,通到大海。最大的倆一個在京西玉泉山鎮在一個大廟地下,一個在北海被白塔鎮著,還有一口在東直門的北新橋。而之所以發生水患,就是因為有一條龍作祟。後來,劉伯溫與姚廣孝合力擒住巨龍,將它鎖在井底。
可傳說終歸是傳說,姚廣孝在朱棣帳下效力的時候,劉伯溫都已經死了七年了。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有哪裏會合力鎖龍呢?
但是學識淺薄的俞悅卻對這件事情堅信不疑,他還拿出了所謂的一係列佐證,其中包括:1944年陳家圍子掉龍,1998年天津西堤頭掉龍鱗,2000年昌樂縣黑山子村墜龍以及2007年高郵龍吸水視頻等。
俞悅這次找上我們,完全是有備而來,準備好這些東西也不足為奇。這些資料大部分我都已經查過了,興趣不大,唯獨令我感興趣的是其中的一幅照片。從照片上看,是一條尺許的長條狀生物,低首垂尾,背部高高拱起。俞悅見我盯著照片不動,便說道:“日本瑞龍寺的龍標本。”
日本我沒有去過,那個國家很重視保護自然環境,動物製品生意難以打開市場,所以我一直沒有染指。一邊的崔中元許久沒有說話,見到這個卻驚呼起來:“啊,我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據說,這個龍標本是清朝晚期由中國輸入的,據發現這條龍的中國農民表示,當時他是經過河邊時看見這隻奄奄一息的龍,他立刻用木棍將它打昏,裝在布袋裏。後來他帶到港口出售,為一日本商人購買,帶回至日本,獻給一位叫做明澤的大將軍。這位將軍看到這條龍後愛不釋手。但是後來他生了一場怪病,便認為是龍的靈未能安息之故,所以後來他便將這條龍放在瑞龍寺。
當然,這種事情眾說紛紜,是真是假也有待考證。我心中早已經接受了龍的存在,即便沒有這些汗牛充棟的資料也是一樣。不過我嘴上始終不承認,其實是在給自己找後路。俞悅不是一般人,萬一這次空手而回,總需要有個準備。
我提出了這個顧慮:“龍是否真的存在,咱們三個都不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和崔總這次去磨山,也隻是抱著試探性的心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萬一我們這次……”
俞悅一擺手:“事在人為,隻要你盡力嘍,咱們就聽天由命的噻。”
我點點頭,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接著,我們就擬定了相關的事宜。這次入鄂,人不宜過多。最後隻是我、崔中元和俞悅三個人去。說起來我們這個組合太奇怪了:一個罪惡滿盈的黑道大哥、一個權勢熏天的官二代,再加上我這個決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累犯……我望著車窗外迅速後掠的風景,腦海中想的卻是:怎麼把這一情況通知給太乾呢?
當晚,我和崔中元沒有回旅店,而是在俞悅的安排下住進了他的私人官邸。沒想到他在這種小地方還會有自己的居所,這令我很意外。既然三個人合作了,俞悅也懂得給足對方麵子。他剛才沒有讓崔中元盡興,還特意給他安排了節目。
我就不需要了,畢竟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就早點兒休息了。
第二天,豔陽高照,我們換成了俞悅的一輛奔馳,朝著湖北武漢進發。一路上相安無事,也沒有遇到什麼盤查,兩天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