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熔岩蟲穴 第四十八章尋找神木(1 / 2)

以往,我們為了避免路上的嚴格盤查,都是驅車前往,但是這一次,我心急如焚,選擇了飛機先飛往烏魯木齊,然後再轉車前往阿克蘇。相關裝備則選擇了由古氏祖孫連夜開車送來。雖然這樣拖慢了行程,但是尋找神祇木也不是說一下子就能鎖定目標的。即便我們現在就置身溫宿古國的遺址,也需要一點一點地尋找線索。

說起來,這算是我第二次進入新疆地界了。但是這一次的感覺與之前截然不同。前幾次隻是尋找有關我身世未解之謎,這一次,可是跟時間賽跑,保命啊!

當我和太乾先行到達溫宿縣後,選擇一家招待所,老板是個地道的維族老漢,十分好客。招待所的房間也非常幹淨,但我無心瀏覽一下這裏的風光,而是拉著老板聊了起來。老板五十多歲,叫西日阿洪,翻譯成漢語即是獅子。人如其名,黢黑的皮膚加上白燦燦的胡須,說起話來也是聲如洪鍾。可能是經常招待南來北往的人,西日阿洪的漢語也很熟練,雖然免不了有一些口音,但我們還是可以交流。

我開門見山,問起了有關溫宿古國的曆史。

“啊,你們要問溫宿古國嘛,這裏就是啦!”

他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這裏是溫宿縣的縣城,高度文明化。我不得不重申了一遍,說我要找的,是溫宿古國的遺址。

西日阿洪擺擺手:“不好找,不好找的啦。兩千年前,溫宿古國就被打敗了嘛,從那時候起,溫宿古國就不存在了嘛。”

我見他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於是改了一種策略,想了解一下溫宿古國的曆史。

西日阿洪喝了一口水,眼睛望著遠方:“溫宿古國嘛,是個很強大的國家,最厲害的時候,從天山的南麓一直到塔裏木盆地,都是她的地方嘛。而且,是有一個傳說的。胡大在美麗的大草原上種下了一棵草,這棵草就生根、發芽、長大,到最後,長成了一棵大樹。因為這是胡大的旨意,附近的人們就都聚在了大樹下,大家一起生活,選出來了部落的首領,這就是溫宿國的由來嘛,胡大他是萬能的。”

這個傳說給了我一定的指引,她證明了,傳說中的神祇木很可能是存在的。於是我問道:“關於那棵樹,有什麼傳說嗎?”

西日阿洪臉上私有不悅:“那不是普通的樹的嘛,那是胡大親手種下的神樹,神樹長大後,保佑著溫宿國的百姓。據說,誰隻要是吃一片葉子,就可以獲得永生,去胡大身邊的。”

吃一片葉子就能永生?這未免有點兒誇張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這棵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祇木,趕得上《西遊記》中的人參果樹了。“您知道這棵樹在哪兒嗎?”

“不見得嘛。聽說是後來打仗,毀掉了嘛。毀壞神樹的人,後來就被胡大懲罰了嘛,打入地獄。”

得,白問了!但是我並沒有放棄,我和太乾出去吃飯的時候,也盡量跟當地人溝通。我發現一些年長的人,幾乎在有關溫宿古國的曆史中都會提到一棵神樹,但是說到具體的事情,誰又都說不上來。也難怪,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口口相傳下來,難免失真。

給古氏祖孫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剛出雲南地界,到達我們這裏還有很長的一段路。我在當地查閱了一些縣誌等資料,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太乾罕見地買了一個非常有當地特色的新疆小帽,看他戴在頭上,我竟然有幾分想笑。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能主動這樣“折騰”自己,想必是看這幾天我情緒低落,想博我病中一笑吧。我從他頭上摘下帽子,也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衝他擺了個造型:“怎麼樣?”

太乾看了一眼:“唔,難看。”

我笑了,這是我病後第一次笑,很釋懷的那種笑,非常舒服。我摘下了小帽要還給他,忽然,我看到了帽子上的一處刺繡似乎與別處不同。我覷著眼睛仔細看上去,刺繡的圖案很小,但是手感明顯與別處不同。可惜因為太小了,用肉眼難以看清。忽然想到太乾的眼睛異於常人,我請他辨認一下。

太乾隻看了一眼,忽然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快步走到了一處土路邊,撿起了一顆小石子,在地上畫了起來,畫兩筆,看兩眼小帽,然後再畫兩筆。足足花了十幾分鍾的功夫,他才將這片刺繡“描摹”到了地麵上。

我看後,也是驚訝不已。太乾的繪畫水平雖然不敢恭維,但是其中的意思我卻看得十分清楚:刺繡的正中間,是一棵蒼然遒勁的古樹,下麵是三五個人正在膜拜。我知道大部分的古畫或其他傳統藝術,無論中原還是西域,都喜歡用意象化的手法。比如京劇中,兩三個扛旗的一過場,這就是千軍萬馬。而這幅刺繡中的三五個人無疑是代表了千萬國民。

我二話不說,趕緊拉著太乾原路返回,去找賣這頂古帽的攤位。攤位是擺放在了一輛三輪車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