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碧海鮫塔 第五十五章地下室怪象(1 / 2)

這間房間位於一樓,如果不是望遠鏡意外掉在地上,我們很難發現這個秘密。為了確認沒有聽錯,我也顧不上滿地灰塵,跪下來叩了叩水泥地,果然,隨著我手指的擺動,水泥地連續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我長舒一口氣,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棟主樓,有一間地下室。當初白業進來這裏的時候,該研究所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地下室裏,至於做什麼,隻有我們下去查看一番才能知曉。當白業偷走望遠鏡,出來後沒多久,這些工作人員從地下室出來,有說有笑地從研究所大門走出。這樣,才是一個絕對合理的解釋。

“快,看看有沒有入口!”我招呼大家幫忙。最後,我們在這間房間的西北角,發現了一個倍顯突兀的保險箱。就那麼打開著,裏麵空空如也。我們挪開保險箱後,露出來了一塊木板。木板也漆成了水泥色,若不是上前仔細辨認的話,很難發現。再加上這麼多年,灰塵覆蓋,我們竟然一時沒有發現。

木板上有一個把手和鎖頭。不過已經被徹底鎖死了,我嚐試拉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動靜。這塊木板更像是鑄在這裏,紋絲不動。金鎖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兩根鐵絲:“都閃開,瞧我的!”他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在那裏鼓搗起來。

金鎖棺材開得多了,這我知道,可他什麼時候開過鎖?我一點兒也沒有聽說。果不其然,五分鍾後,金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娘的,鎖爺放棄了,打不開。”

太乾等不及了,這個地方有關他父親的行蹤,他心急如焚是可以理解的。這小子拔劍出鞘,一劍捅進了鎖眼裏,猛地一轉。“喀拉”一聲,牢不可破的鎖,瞬間潰敗下陣。我嚐試拉動一下木板,沒有拉動,我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木板還是紋絲未動。直到太乾上前,拉開木板後我們才發現,這塊板子一共有三層:木板、鋼板和水泥。防護措施不是一般地嚴密。

下麵有一條樓梯,通往了黑暗之中,在上麵也看不清是什麼。金鎖摸出了一支蠟燭,點燃後慢慢放下去,試了試存氧量。我倒有點兒佩服這小子了,關鍵時刻想得到這些。直到我後來回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納過悶兒來:這他娘的不就是倒鬥那一套嗎?

氧氣沒問題後,我們這才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下室。這間地下室的大小跟我們頭頂的房間麵積仿佛,除了樓梯下來的這一麵牆,其餘三麵牆都放置著長長的辦公桌,貼牆放置。等走近了,用手電光照過去才發現,這根本稱不上是辦公桌,隻是普通的木板,下麵用一根支棍兒斜著釘上,勉強當個桌子用。

桌子上散落著很多的紙張,有報紙、也有演草紙、還有一些圖畫。我看了看報紙,都是很普通的人民日報之類的,日期是1993年——1995年間的,倒是沒有看到1996年的報紙。拿起演草紙看看,上麵寫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學方程式,我本就是理科渣,這種文字於我來說簡直是天書。我拿著這張紙問大家,看看誰能看懂。

白業說,這屬於比較高深的了,他當年還是學校的理科狀元,但是看起來也隻是明白一兩成。

“放下吧,沒用。”太乾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我愣了一下:我去,你還是學霸不成?不過,我想,我他娘的總不至於是一堆化學方程式的結晶。如果有一天誰跟我說,你是一群科學家在實驗室的產物,我他媽上去大耳刮子抽死他!

再往前走去,除了桌子上的這些沒有任何雜質的紙張外,露出了紅色磚頭的牆壁上,也寫滿了各種字符,淩亂分布,在我眼裏就跟天書似的。我問太乾:“你能看懂嗎?”太乾點了點頭。“太好了,你看這些是不是克隆技術?”我拉著他胳膊問。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這時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如果要在科學領域內,想找出一個能夠解釋我一係列遭遇的合理解釋,那麼隻有克隆技術了。三十年前,我被一個人克隆了,十年後,我十歲,這個人掛了,所以閆顯疆才會看到這個人的遺像……這是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解釋了。但是接受這種說法,就意味著我不是現在父母親生的。跟他們相處了三十年,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讓我平靜。

不過太乾既然說了牆上這些鬼畫符跟克隆技術無關,那麼我也放心了。接著往深處走去,有一些照片被掛在牆上,我激動之餘趕緊過去。照片相對於任何東西來說,都是一種最直麵的證據,可是走到那裏的時候,我的心卻失落至極。照片還在,但是照片上的人……全都沒有臉!

並不是沒有臉,而是他們的臉被人有意地摳去了,在原本笑容綻放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洞。金鎖看到後,說道:“我去,誰這麼有閑心啊,還這麼玩?”

我看著這些在手電光下略顯詭異的照片,每一張都是老舊發黃,有單人的,也有合影,還有風景的(風景的照片沒有被破壞)。我心想,這座研究所,看上去是經曆了什麼事情,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匆忙間撤走了,但是他們很小心,相關文檔都被帶走或者銷毀了。沒理由會留下摳去臉的照片,要麼就帶走,要麼就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