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碧海鮫塔 第四十八章劉相的身世(1 / 2)

我印象中,關於這種文字,上一次見到還是在死亡穀的地穴入口處。這種文字如白拓一開始所說,是為了尋龍的從龍軍所創,那麼我們在石塔處沒有發現這種文字也正常。我看了一下封麵,豎版寫著三個毛筆字《□古誌》。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第一個字已經辨認不出了。金鎖對我說道,他也不知道這是一本什麼書,不過從它的年代看來,這東西應該是宋末元初,跟八百媳婦古國最後存亡的時間是一致的。隻是這上麵記載的南蒙秘文,他看不懂,想著我興許會有用,這才巴巴兒給我送來。

我心中有苦難言,這哪裏是要醫我的心病呀,簡直是讓我的心病雪上加霜。本來最近的煩心事就夠多了,偏偏又跳出來了什麼南蒙秘文。思來想去,我還得找懂這種文字的人來翻譯給我聽。但是南蒙秘文如此隱秘,又有幾個人能讀懂呢?

太乾在一旁忽然說出了四個字:“華南大學。”

我一凜,對呀!不管是閆顯疆還是聞天崖,他們都是華南大學的教授,按照黃憲章當初所說,這群人在開會的時候,都是靠著南蒙秘文來交流。這麼大的一所大學,幾萬人,總不會隻有這幾個人會這種文字吧?他們的學生當中說不定就有傳人呢!

但是問題來了……怎麼找到這些學生?不用多了,哪怕是一個人也好啊!回到店裏,我和金鎖輪番打電話,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因為南蒙秘文牽扯到的事情太多了,為了保密,我們隻說想找一位當年閆教授或者聞教授的學生。

所幸,雖然我和金鎖的老本行都見不得光,交往的卻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物。沒辦法,平頭老百姓也享受不了我們提供的物件兒。很快,廣東那邊傳來了消息。華南大學有一個老師,願意提供給我們一些幫助。

事不宜遲,第二天,我聯係了一個裝修隊幫我把家裏重新裝修一遍,叫了定金就和太乾一起出發去廣東。金鎖本來嚷嚷著要去,可是臨時有了一個生意上門。這次去我們隻是跟那位老師聊一聊,也沒有旁的事情,更沒有油水可撈,於是乎,金鎖這才放棄。

坐上了火車,一夜沒睡的疲累襲來,我就靠著椅背睡著了。當太乾推醒我的時候,火車已經停靠在了廣州站。下了車,負責迎接我們的是那個老板派來的一個馬仔。這個老板在廣州名氣很大,不敢太高調了。因此沒有親自現身,就連給我們安排的車,都隻是一個外表普通的帕薩特。好在我是隱藏在陰暗角落的人,這樣的安排正合我意。

我們先是去了下榻的酒店,因為廣州老板提前打過招呼了,連身份證都不用登記了,這倒是無形中減少了潛在的風險。打過電話,跟這位老師越好了明天下午三點見麵。我們洗了個澡,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會兒。晚上,就去嚐了嚐廣州有名的小吃。

其實我這個人於吃是不大在行的,有的地方的風味小吃我反而吃不慣。倒是太乾,一口接一口,很少能看到他這麼勤奮地幹一件事。單腸粉,一個人都吃了四大碗……最後結賬的時候,我創了一個記錄。我還從來沒有在一個路邊小攤結過三位數的帳,這是第一次。

回到了酒店就睡下了,第二天三點,我們準時到達了華南大學。這時候,正有一個穿著隨意的年輕人站在校門口,不停地看表。我下車後上前問他是不是趙老師。他連連點頭:“張先生吧?早就聽周總提到過你了。”

這種事情是不方便在學校裏談的,再加上趙老師現在沒課,我們幹脆就驅車去了一家路邊的茶館,特意要了一間包間。這家茶館生意興隆,原因就在於,包間的服務是由一個穿著暴露,旗袍開叉奇高的妙齡女子來服務的。說實話,要不是有正事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但是現在也隻能讓她退下去。

再沒有別人打擾後,我開門見山:“趙老師,聽說你懂得蒙古話是吧?”

趙老師有點兒緊張,大概是周總那邊把我的身份吹得太牛了。他的兩隻手掌不停地在褲子上摩挲:“是是,略知一二,呃,略知一二。”

“您是閆教授的學生?”

“哦,不是,我是聞教授的學生。閆教授主要的工作單位是在東南文學院,我這邊的學校才是聞教授的主要工作地點,在那邊東南文學院那邊是客串。”

“哦。”我停了一會兒,親手給趙老師斟了一杯茶,問道:“趙老師,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不瞞你了。聞教授之前跟我們提起過一種文字,這種文字早已經失傳了,所以我們是專程來請教你的。”說完,我就拿出了那本破破爛爛的古籍,小心地翻開,遞給他:“你看看,上麵這種文字你認識嗎?”

趙老師神態恭謹,雙手接過去,隻看了一眼就吃驚萬分:“這……這……”他緩緩抬起頭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們:“這是南蒙秘文啊!你們從哪裏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