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嫣夢怎麼出現的我也不想追究,憑借胡九川的本事,這一點也不叫事。既然話匣子打開了,說起閆美,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問太乾和淩飛泉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本以為兩個人說了這麼多,也不至於藏著掖著了,沒想到一聽到這個問題,太乾反而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我不能說,隻能靠你自己去查。”
靠,好端端的又板起了一張麵孔,我現在不是正在查嗎?問題是你不配合呀!太乾的脾氣我了解,他不想說的,就算你手裏有撬棍都撬不開他的嘴。
這時候,下麵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接著是青銅棺材蓋開啟,然後又是閉合的聲音。我急忙打了一顆照明彈,沒錯,所有的鐵麟鮫都消失了,我們等待的機會終於來到了。我趕緊叫醒李石二人,又背上了胡嫣夢,一行人順著登山繩滑下去,匆匆忙忙地往八層趕去。
誰知道,我們走過了第一節的樓梯後,剛到達了轉彎的地方,耳聽“咣咣兩聲,突然落下了兩扇千斤巨閘,關鍵是兩扇閘門使用精鐵築成,就像是監獄的牢門一樣,這樣的閘門倒還不如不透風的痛快呢。萬一那些鐵麟鮫醒來,我們就等於端上了餐桌的大餐!
金鎖慌了神兒:“臥槽,什麼情況?這裏居然還有機關!你們他媽走路怎麼不知道輕點兒呢!”
石頭強趕緊安撫他。
我問太乾有沒有辦法。太乾仔細看了看這碗口粗的精鐵欄杆,搖了搖頭。金鎖還在咋咋呼呼的,我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再他媽叫,鐵麟鮫就全出來了!”金鎖一聽這話,趕緊閉上了嘴。
前後兩扇牢門似的前進閘門將我們困囚在了這麼一個不足十平米的空間中。我想要在兩側的牆壁上找一找那個叫劉相的前輩有沒有留下什麼字,卻什麼都沒有。八百媳婦皇陵和察合台汗國皇陵中,這個劉相都留下了脫困的方法,這裏卻什麼都沒有。我心灰意冷,另想出路。
我不知道這兩道石閘有多重,千斤巨閘隻是一個比喻,也許它不隻千斤。我們嚐試了最笨的一種方法,四個人合力去抬。但閘門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紋絲不動。太乾的短劍削鐵如泥,但是碰上去,也很難占到便宜。看來鑄就這道閘門所需要的精鐵絕非普通材質。我們四個人嚐試了一些方法後,沒有奏效。我說道:“我們先不要慌,這種情況下,越慌越那一脫困。我們不如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方法。”
金鎖忽然說道:“我看電視上,有的人是用水或者尿淋濕了內褲,然後用一根鐵棍子當絞盤,能夠把兩個欄杆擰得靠在一起,這方法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揮揮手,“我們穿的都是潛水服,本來就有防水性和彈性,而且這些鐵欄杆比我們的大腿還粗,擰個屁呀!”
石頭強站起身來,在兩根欄杆間比劃著,我知道他是想試圖鑽過去,趕緊製止他。這個機關,大家都是第一次碰到,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我們卡在中間的時候,閘門突然向上收起了,到時候我們會被生生切成兩半兒,而且……且不說金鎖,就是我這種瘦身材的,都未必能從兩個欄杆之間的縫隙轉過去。
“毛爺,你不是有博爾特的下顎嗎,趕緊掏出來呀,咱們從下麵打洞過去!”金鎖突然說道。
對呀,這個我怎麼沒想到呢?我顧不上糾正那種蟲子叫博比特而不是博爾特,掏出了那顆下顎的牙齒,沒想到,我捅入台階的時候,一開始很順利,但是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突然“啪”的一聲折斷了!
我的天哪,這台階還有玄機?
太乾拔出短劍,破開了台階最上麵的一層石磚,我們看到的是融為一體的鐵漿,而且從質地上看,跟眼前的精鐵閘門一模一樣。
金鎖指指頭頂:“上麵呢,上麵!”
這些幾百年前的古人布局如此精心,既懂得在下麵澆築鐵汁防止被困人逃脫,上麵自然也會做足功課了。饒是如此,但我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我踩著金鎖的肩膀在上麵鑿開了表層的石磚,沒有意外,同樣是鐵漿。
大家都歎了一口氣,我們就像是中了圈套的野獸。我想起了圈子裏常用的一種用來誘捕野豬的陷阱,跟眼前我們所處的機關有異曲同工之妙。以食物為餌,當野豬一步步走近機關中央的時候,便會有一個半人多高的鐵圍籠從天而降,野豬的力量再大,也很難逃脫。報應來了,我現在就好比是一頭野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