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明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淩飛泉,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敏捷,我一下子怎麼能反應的過來?隻是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那把軍刀距離我的胸口隻有0.01公分。我氣得大罵:“臥槽,你他媽瘋啦?你打哪兒冒充來的你!”
淩飛泉紅著兩隻眼睛,手上青筋暴起,握著軍刀的手格格作響,一刀一刀地朝我劈來。我必須承認,我小看這個貌似孱弱的家夥了。最初,我想的是一個菜鳥能有多大的能耐?但現在看來顯然是錯了。淩飛泉雖然說不上人高馬大,但他仍比我高了一頭有餘,又有一把軍刀在手,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拚了命的朝我刺來。
軍刀從我脖頸的左側劃過,我朝右邊躲去,卻不妨“嗤啦”一下,登山服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裏麵的棉絮紛飛——淩飛泉的左手也多了一把軍刀。
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管他呢。我他媽跟你又不熟,這裏左右沒有別人,就算是殺了你也沒人知道。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淩飛泉咄咄逼人,激起了我的殺心。我伸手抄起了工兵鏟,雙手舉起朝淩飛泉兜頭砸去。
淩飛泉舉刀架住,隻是他的軍刀太過短小,加上我這一招卯足了力氣。刀鏟相交,當的一聲,淩飛泉右手的軍刀脫手。按照一般人的通常習慣來說,這時候他肯定是要後退的。沒想到這個淩飛泉也紅了眼,居然雙手握著另一把軍刀委身朝我刺過來。
“你他娘的找死!”我殺意陡熾。工兵鏟鏟頭豎起,這種工兵鏟邊緣鋒利,就像是一把斧子,雙手握緊鏟柄狠狠劈了下去。淩飛泉卻抬起手來拚了老命,冒著斷手的危險抓住了鏟柄,一低頭,額頭重重砸在了我的鼻子上。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操,這他媽什麼人啊,腦袋怎麼這麼硬!這一下撞得我是七葷八素,鼻子流著血,眼睛流著淚。淩飛泉又大叫一聲,衝過來騎在了我的身上,軍刀直接從我的正上方刺下。
我雙手舉起工兵鏟擋住。淩飛泉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鏟柄,使勁往下壓。我們倆陷入了拚力量的階段。
淩飛泉比我高大,又是騎在我身上,優勢占盡。我逐漸支撐不住了,工兵鏟一點一點被壓低。我拚盡力氣開口說道:“你大爺的,你他媽的失心瘋犯了吧?”我也不知道這孫子有沒有什麼疾病史,沒招他沒惹他,竟然兩次對我起了殺心。我能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還得拜他所賜。說起來同行的有五個人,幹嘛摁著我一人打?
沒想到,我說完了這話,淩飛泉“嘿”了一聲,居然將全身的力量都壓了下來。此消彼長,我力道一下子全泄了。眼看那個刀劍距離我喉嚨不足一公分了。我一咬牙,大喝一聲,腰部一挺,直接將淩飛泉摔了一個前滾翻。
“你他媽聾啦?沒聽我說什麼嗎?”我吼了兩聲,突然覺得下巴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敢情淩飛泉翻出去的時候,軍刀刀背上的倒刺勾豁開了我的下巴,劃出了一道口子。
淩飛泉麵無表情,隻是用一種惡狠狠的眼光看著我,與之前判若兩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副表情,心裏也有點兒發毛了,我在心中默念:操你大爺的,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來吧!
周圍冷颼颼的,遍地的棉絮,我握著工兵鏟的手心也出了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麵對著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這尼瑪可真是生死關頭了。我有點兒後悔了,當初怎麼沒學點兒跆拳道啥的呢,要不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淩飛泉突然嘴角揚了一下,像是冷笑,充滿了惡意滿滿的嘲諷。
我怒從心頭起:“笑你妹!”衝上去就是一鏟子。淩飛泉也前跨了一步,躲開了鋒利的鏟頭,一把薅住了我的衣領,軍刀朝著我的小腹刺來。
我使出了吃奶的盡頭使勁往後躲,“吃剌剌”,登山服被我撕開。我從被撕成兩半的登山服後麵鑽了出來,這是一招真正的“金蟬脫殼”!淩飛泉手裏攥著殘破的登山服,棉絮在我們周圍飛舞。這樣的場景,適合在電影中出現。但他卻出現在了真實的生活場景中,而且是我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刻。這種登山服是世界品牌,除非是巨大的外力破壞,否則很難將他撕碎,但是現在麵臨生死關頭,體內的無限潛能已經如同洪荒之力一般難以控製了。
經過這一番打鬥,淩飛泉身上的幾處傷口湧出了血,衣服被染紅。但他卻像是毫無痛覺似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這是有多恨我啊!
我靈機一動,突然大喝一聲,主動撲向了他。淩飛泉丟掉破爛的登山服,做好防禦態勢。我卻突然轉身,摔碎了手電筒,又拾起了登山服蓋住了冷光棒。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這樣一來,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麵對比自己強得多的對手,這一步棋應該是最妙的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