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看這座宮殿,隻是一個類似蒙古包的造型,數丈高而已。加上攀爬的難度不大,很快我們就接近了穹頂。那裏發出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睛,隨著高度的提升,慢慢地將整個人隱匿在光芒之中,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接近天堂!
當我們到達高牆的頂端後,我心裏還發愁怎麼攀爬上穹頂。這種弧形的屋頂很難征服,畢竟我們不是壁虎,也沒有吸盤類的工具可以借助。不過真正令我驚奇的是,這裏上去後,牆壁與穹頂的連接處有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黑乎乎的,因為十字形的光芒過於耀眼,加上距離問題,這個洞口很難讓人發現。
太乾想都不想,就鑽進了洞口。我深吸一口氣,緊隨在後,不過我就沒有太乾那麼輕鬆了。我身後背著金鎖,這就等於是兩個人的寬度,穿越一米見方的洞口,難度還是不小的。果然,當我抬起兩隻手扒住洞口的邊緣,想要借力撐上去的時候,發生了很尷尬的事情:我們倆被卡住了……我已經是盡力吸腹了。金鎖人事不省,指望他這胖身子縮腹是有點兒不現實了。
這一米見方的洞口,邊緣十分平滑,像是人為開鑿後又經過休整的,如果是刀砍斧劈的痕跡,憑我現在的蠻力,恐怕我和金鎖都已經是肚破腸流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詞:“進退不得。”
我隻好向太乾大叫:“喂,太乾,幫幫我,我卡住了!”
但太乾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隻顧著自己往前爬。我心裏一下子來了氣:“媽的,忒不仗義了!不是老子救你的時候了!”我咬著牙還在用力往上使勁,肋骨被洞口擠住,疼得我一度以為肋骨被壓斷了。就連昏迷中的金鎖都輕輕哼了一聲,很痛苦的樣子。
叫不回太乾,我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金鎖的身上:“叫,叫你妹。要不是你這胖子,老子早就爬過去了。你妹的,你還有臉叫!”不過由於胸腔被洞口死死擠住,我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尖細尖細的。
“那你就放下我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悠悠,但語氣痛苦的聲調。我一扭頭,金鎖正直目楞登地看著我,臉色紅撲撲的,看上去比我還好。
我他娘的當場把這夯貨扔下去的心都有了,破口大罵:“李金鎖,我操你大爺!你他娘的早就醒了還在這兒給我裝!”
金鎖則是一臉的委屈:“咱講道理好不好,我好歹是中了‘鬼拍手’的人,你多少也得照顧點兒老弱病殘啊!”
“我照顧你妹,你麻利兒給我下去,要不然我就扔下你去。”
“別介,我自己來吧。”
金鎖兩隻腳踩住了倒三角,身手扒住了洞口的邊緣,我等他站穩後,解開了繩索,這才鑽進了洞口,進來後,我坐在地上直喘氣,掀開衣服看看,外麵的衣服都已經磨爛了,胸口被磨出了一條血痕,一摸就疼。
金鎖爬上來後,也是疼得直咧嘴,他的胸貼著我的背,沒有大礙,但是後背也被擠得夠嗆。我喘了兩口氣,問他怎麼回事,中了鬼拍手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金鎖說他也不知道,隻是眼前感受到了一片溫暖的光,然後就慢慢清醒了,最初隻是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但聽不清楚說的什麼。然後就覺得自己被人背著慢慢升高,像是飛了起來。直到感覺背後疼得要人命,他才徹底清醒了。
我想起了太乾的一句話,說鬼拍手遇到陽光就好了,難道說這片穹頂照射下的光芒是陽光不成?
金鎖走過來說道:“別慎著啦,趕緊走吧。要不然該被麵癱甩下了。”說著,他朝前麵努了努嘴。這片光華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將我們所在的位置照耀得如同白晝,我們目前的位置應該是在建築的穹頂內,奇怪的是這裏草長鶯飛,竟然像是外麵的世界,好一片自然風光。
而太乾的身影已經漸漸消失在了前麵的一段路上。
我生怕和太乾走散,趕緊拉著金鎖往前走。這個穹頂很有意思,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是跟隨穹頂的弧度而變化,我們就像走在了一座寬大的拱橋上。可是很奇怪,走在這裏,絲毫感覺不到弧度的變化。唯一的解釋是,這裏就像是一塊蹺蹺板,以弧頂的頂點為正中心,是一條平坦的路。
金鎖看起來氣色明顯好轉,他左右凝望,嘖嘖稱奇:“這察什麼什麼國的國王忒會玩了吧?竟然在房頂建了個空中花園,有錢人的生活果然非吾等屌絲所能想象啊!”
我沒心思跟金鎖搭腔,因為我忽然發現,太乾,在前麵的路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