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滇邊蛇窟 第二十五章鑰匙與磁帶(1 / 2)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頭皮瞬間就炸了。如果說躺在這裏的這具幹屍是閆顯疆,那麼我身後正在饒有興趣欣賞古建築的又是誰呢?所有的證件我都打開來看,從這些證件上的照片可以看出是同一人,名字都是“閆顯疆”。金鎖湊了上來,我給他看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是我接連掐他胳膊,隻怕他非得當場叫出來。

我把這些證件全都塞進了包裏,說不定以後會用得上。

“怎麼樣,有情況嗎?”閆教授走過來問。

媽的,到底怎麼回事?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閆教授,難道我們遇見了鬼不成?金鎖臉色煞白,我心裏也緊張得要死。我想起了兩個馬航,想起了我那張遺像,如今,又有兩個閆顯疆,究竟是為什麼?

閆教授見我們倆神情不大對,又問道:“怎麼了,這具屍體有問題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走吧。”和閆教授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向雄一眼。他也正看著我,眼神意味深長,似乎有很多話想對我說。我忽然想起來,為什麼剛才向雄會喊出這句話呢?難道是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嗎?這是為什麼?我的腦子很亂,覺得頭很疼。我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閆教授氣定神閑地站在了古建築前,一邊指指點點,還一邊對向雄說著什麼,看他的神情很是得意,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目前的處境,尤其是躺在一旁的幹屍,他就像沒有看到似的。

金鎖忽然提高腔調,用傣族語問我:“這老王八蛋果然有問題,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也用傣族語回複他:“先看看再說,別輕舉妄動。”

閆教授轉回身來,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我。我怕引起他的懷疑,故作輕鬆地一笑,說道:“哦,沒關係,這是傣族人拜祭時的禱告詞。”

傣族人信奉佛教,分為擺壩派和擺孫派。外地人通常對傣族人的虔誠信仰印象深刻,我胡謅了一番,閆教授居然相信了,點點頭繼續觀摩古建築。他還走上前去推了推門,奇怪的是,兩扇靛藍色的大門像是被人從裏麵鎖住了,紋絲不動。向雄見狀也上前幫忙,還是推不動。

金鎖提了提褲子,走上前去:“來來來,都閃開都閃開。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閆向二人給他閃開了一條路,金鎖抬頭仰望。這扇門高達十五米左右,磅礴大氣。這麼大的一扇門,我總覺得沒有十幾個人是搞不定的。

金鎖也不慌忙,先是敲了敲門板,發出了“當當”的聲音。他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手工錘,然後拔出匕首說:“紅木包銅,這扇門要是能扛出去,也能賣不少錢,可惜啊,現在就要毀嘍!”

瞅他這架勢,居然是想鑿穿門板!我趕緊阻攔:“喂喂喂,這東西好歹幾百年了,咱不能這麼不講究吧?”

“毛爺,你說你們這些門外漢就是磨磨唧唧。咱們要都被捂死在這兒,文物不文物的有個屁用。再說,不穿過這扇門,咱們咋出去?難道抱著文物等死嗎?那你得讓他給你留個床位。”說著,他拿匕首指著地上的那具幹屍。

我想起了地圖上的那個方框,心中一凜,雖然這片區域沒有在地圖上標示出來,但是其餘的區域都是死路,唯有眼前這一條路了,要想活著離開,隻能試試。而當初繪製地圖的人沒有標示清楚的原因,我想我已經清楚了,這位老前輩八成是被那條巨蟒幹掉了。一想起巨蟒,我就想起了那些組織嚴密、行動有素的獨角蛇,遂趕緊催促金鎖:“好好好,你有理,快點兒吧。”

軍刀鋒利無比,但是大門實在太厚重了,金鎖這一刀下去,根本見不到底。這家夥一邊搞破壞還一邊說:“嘖嘖嘖,多好的紅木啊,這能做一組明清家具了,剩下的就車珠子!”嘴上誇獎,下手比誰都很,這就是金鎖的做派。一旁的閆教授都不由地搖頭苦笑了。

這活兒看起來輕鬆,但是真正做起來,並不容易,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門板被鑿開了一個一米見方,一指來深的洞,可是仍舊不見底。金鎖擦了擦汗,把東西遞給了向雄:“大個子,你來,我得歇會兒……呼……呼……”

向雄也不含糊,接過去就幹了起來。我佩服金鎖的心思縝密。讓向雄幹,消耗他一些體力,這樣萬一發生啥事,我們也多幾分勝算。

突然,“叮啷”一聲,軍刀竟然斷了!向雄的手裏隻握著一個手柄。這種軍刀是軍需品,鍛鋼熔入了部分鉻,不敢說斷石分金削鐵如泥,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容易斷。向雄伸進一根手指摸了摸,說道:“裏麵是一整塊的鐵板,這是一扇死門。看樣子根本打不開。”

一聽說打不開門,金鎖生怕大家說他看走了眼,他趕緊說道:“哎哎哎,別急別急別急啊。上帝給你關閉一扇門,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說著,他還真伸著脖子往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