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公寓門，看到開門的人是張嫂，我一邊換拖鞋一邊掃了一圈問，“東旭呢？怎麼不見他人？”
三天前我答應做曆北辰情，人，給曆東旭發了一條短信，委婉拒絕了他的求婚，“我想我們可能有點不合適，你值得更好的，對不起。”
我關了機，一直躲著他。
張嫂有點冷淡的回答我，“白小姐還知道關心先生的身體狀況麼？不接先生的電話，也找不到人，先生瘋了一樣全世界找您，先生昨天喝了一夜的酒，現在樓上睡覺。”
我沉默了，抿唇，看了眼客廳的小白，“小白，過來媽咪這裏，媽咪帶你去玩。”
小白玩著樂高積木，絲毫不搭理我。
“小白？”我走過去，蹲下來，“你這麼了？”
小白板著眉目如畫的俊臉，表情有點冷，玩著樂高積木，絲毫不理睬我。
“小白，不理媽咪，媽咪趕時間先走了。”我起身，還沒邁開一步，小白突然抓住了我的衣角，“白流蘇！你為什麼不接爸爸的電話？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傷心！”
小家夥果然長大了，都會一本正經質問我了。
“小白。”我抱住他，捂住他的小臉蛋，用隻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媽咪告訴你多少次，東旭叔叔不是你爸爸。”
“我不管，你不能這麼對爸爸，爸爸喝了好多好多久，說他真的好愛好愛你，媽咪，你就嫁給爸爸好不好？就嫁一次！”小白伸出了一根小手指。
我握住了小白的小手指，“抱歉，小白，恐怕我不能答應你。愛是一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要兩個相愛的人才能結婚，所以媽咪不能嫁給東旭叔叔。如果媽咪因為同情和東旭叔叔結婚了，那麼我就是欺騙了東旭叔叔，欺騙是不正確的。”
話音剛落，樓梯那邊響起啪嗒一聲。
我循聲看去，看到曆東旭站在幾格階梯上，一臉心痛的望著我。
他憔悴了好多，襯衫滿是皺褶，下巴冒著青茬，眼睛裏還布滿了紅血絲。
“東旭，晚上好，吃飯了嗎？”我微微一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曆東旭猛地上前數步，來到我麵前，抓住我肩膀，“你告訴我，到底要付出多少才能得到你的心？”
一開口，嗓音像是吞了燒刀子的烈酒一樣，嘶啞。
“對不起，愛是無價的。”我拿掉曆東旭的手，牽起小白，“走吧小白。”
小白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握住了我的手，一步三回頭的看曆東旭。
“媽咪，你為什麼不喜歡東旭叔叔？東旭叔叔哪裏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已媽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給小白係兒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帶。
小白眨了眨眼睛，“媽咪喜歡誰呢？”
我的手指因為小白的這個問題，僵硬了一下。
小白逼問，“媽咪？你喜歡誰呢？”
我笑了一下，“當然是小白你了。”
……
好在路上沒有堵車，趕在七點半之前抵達了宴會廳。
小白顯然不是第一次出入這種場所了，出乎意料的淡定從容，看來曆東旭照顧他的這段時間沒少出席這種宴會。
“媽咪，小白餓了，可以吃點心嗎？”小白舔了舔嘴唇。
“當然可以了。”我抱著小白坐在沙發上，拿了很多點心和一杯果汁給他。
小白咬了口酥軟的馬卡龍，看向不遠處的那對男女，“媽咪，他們兩個很相愛才結婚麼？”
我順著小白的目光，看到了曆北辰和白霜雪，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下，“是的。”起身，“小白，你乖乖坐在這裏，媽咪去趟洗手間。”
過來的時間太緊急，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小白身邊，多了一個小夥伴。
是個女孩，五官精致極了，像隻瓷娃娃，隻可惜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白霜雪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