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三點,男人終於吃飽饜足,低吼一聲從我身上翻下來,進了浴室沐浴。
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疲憊的痕跡,我卻被折騰得四肢疲軟,手指也拿不出一絲力氣。
後腦勺抵在枕頭上,渾身布滿了細汗,空調的風吹在身上,帶起陣陣的寒涼,我瑟縮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抓過睡袍隨意披在肩上,咬唇,強忍著雙腿傳上來的酸澀,赤腳站在地上。
做的次數數不清了,他吻我的次數更數不清,嘴巴被吻得很幹,我走去倒了杯水,囫圇吞棗的咽下去幾口。
放下水杯,還沒再倒一杯,手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屏幕亮起。
我側眸看去,才看清屏幕的短信,是荀清發來的:“你還好嗎?我很想你,等我回國,我會給你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
我心中一動,伸出手,剛想拿過那支手機,視線裏出現了另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我一步,奪過了那支手機。
“曆北辰?”我心下一驚,就想要奪過來。
曆北辰仿佛料到了我會這麼做,手一抬,嗬的冷笑了聲,“荀清?”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是情人,又不是夫妻,就允許他訂婚,不允許我和荀清有聯係麼?
曆北辰微微動怒,剛沐浴出來,發梢還在滴著水珠,攫住我下巴,強行抬起來,“你是我的女人。”
我心中冷笑,咬唇反譏,“您還是操心一下您和白小姐的訂婚事宜吧,怎麼,還不回家麼?夜不歸宿,要是白小姐知道您和我在一起,該有多傷心?”
曆北辰握住我肩膀,狠狠的將我往他懷裏一拽,湊近我耳朵,“白流蘇,你是我所有情,人裏最不聽話的一個。”
我喉嚨裏突然湧上來一股惡心的感覺,“那我真是榮幸之至。”
曆北辰眸色一冷,我以為他要發怒,誰知他略一沉默,隻是將我的手機扔進了垃圾桶,拽過我的腰,狠狠的把我摔倒床上,“繼續。”
“繼續?”我臉色一白,人已經被他按到了床上。
“嗬,當然是繼續做。”曆北辰掀動了一下薄唇,就要吻下來。
我別過頭,曆北辰捏住我下巴,將我狠狠掰回來,冷冷的盯了我一會,忽然脫口一句:“你和荀清做過了?!”
我心中一震,眸子微微睜大,心中掠過一絲被人發現的心虛。
他……怎麼知道的?
“回答我白流蘇,是不是?!”曆北辰捏著我下巴的手,忽然變得很大力。
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碎了,我疼得噝地倒吸一口涼氣,眉心緊蹙,對上他質問的視線,他憑什麼這樣看著我?“做沒做過又怎麼樣?曆先生您捫心自問,您自己難道就很幹淨麼?”
難道他就沒有和白霜雪做過那種事?!
“我的身體幹不幹淨,難道你感受不出來,不如再好好的,深度的感受一下?”曆北辰有些大力的將我翻過來。
想掙紮,手指卻拿不出來一點力氣,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任由他肆意妄為。
畢竟我的身體也很值錢呢,每天暖暖床就能得到這麼多錢,一個月就能賺到一輛幾百萬的豪車,可比妓值錢多了。
略帶自嘲的想著,手指微微蜷起來,捏緊了床單。
……
第二天早上重新換了部新手機,辦了張新手機卡,然後就去了公司。
曆北辰訂婚禮那天,因為這幾天都在忙公司的事,等到下午下班,才想起晚上是訂婚禮,“哥,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現在去拿禮服,到了肯定要遲到了。”和白天翔一起走到地下停車場,我看了眼手表,有點生氣。
白天翔苦口婆心,“流蘇,不是哥說,你真的要去參加那什麼勞什子婚禮?還是不去了吧,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表情,還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哥哥,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一樣,放心好了,我不是去搗亂的。”我微微一笑,拍拍白天翔的肩膀,彎腰進了車。
因為時間來不及了,我隨便找個地方吃了個晚餐,補了個妝,就開車去曆東旭那接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