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追趕而來的侍衛都被那匹馬嚇住了,紛紛閃躲,而慕容嬌嬌亦被它顛簸得頭昏眼花,她極力想保持自己的平衡,奈何那匹馬卻似故意折騰她一般,跑了幾步之後猛然停頓下來,在原地不斷的跳著,口中嘶鳴,頭來回甩動。
“該死的。”慕容嬌嬌被風沙嗆得喘不過氣來,她抽出匕首,就紮向馬背,那馬吃痛,突然仰天長嘶一聲,卻是用力的將慕容嬌嬌甩了下來。
慕容嬌嬌身子頓時飛起,她心頭一空,但耳邊卻傳來嘶嘶的聲音,這種聲音她很熟悉,那是孤獨宸絕的銀鞭,於是她立刻在半空翻身旋轉,單手撐地的落在了一旁的山地上。猛然抬頭,隻見一身墨狐鬥篷的孤獨宸絕正滿身戾氣的站在前麵,剛才甩出去的銀色長鞭被收回,而那匹烈馬也在看到那鞭子時,忍痛轉頭,快速的奔回了馬棚中。
慕容嬌嬌先是錯愕,但隨之明白了剛才那匹馬為何就算受痛也不肯向前奔跑了原因了,西域一向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對牲畜的訓練極為嚴苛,剛才那匹馬是看到了他手中的鞭子心生膽怯,所以就算被她紮了一刀也不敢亂跑,隻能將她甩下來。
大漠的天空被風沙籠罩得灰蒙蒙,但是月光卻也分外的明亮,篝火映照中,滿身怒氣的孤獨宸絕大步向慕容嬌嬌走來,用瓔珞紮起的長發不知何時已經披散下來,在風中狂肆的飄蕩,他高大的身形就似地獄修羅一般,全身籠罩著暴戾和霸氣,正步步逼近。
慕容嬌嬌飛快的起身,快速向後退去,但卻聽到了孤獨宸絕震怒的咆哮:“女人,你再向後麵退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說完,他就飛撲過來,慕容嬌嬌閃躲不及,就被他強壯的手臂箍住了纖細的腰身。
慕容嬌嬌掙紮,但孤獨宸絕卻輕而易舉的讓她雙腿懸空。慕容嬌嬌呆住了,隨之雙腿用力的踢在了孤獨宸絕的身上,但他卻隻是黜緊了劍眉,隨後將她嬌小的身子猛地拋起,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朝營帳走過去。
慕容嬌嬌就這般掛在了孤獨宸絕的肩膀上,她瞬間幾乎感覺自己的五髒都被倒了出來,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西域人的肩膀的確寬厚堅實,否則隻怕現在她都要吐了。
狂風中,慕容嬌嬌的玉簪因為這樣的顛倒而落在了沙地上,一頭烏黑的似綢緞的長發瞬間披散了下來,纏繞在了孤獨宸絕胸前的翠玉衣扣上,她揮舞著手想撥開,但是孤獨宸絕卻十分粗暴的握住了她揮舞的雙手,緊緊的押住,冰冷的聲音帶著狂怒:“如果你再亂動,我就將你捆起來丟在大漠裏凍死。”隨後,他嘩的一聲掀開營帳,大步走了進去,然後將她丟在了軟綿的床榻上。
慕容嬌嬌跌躺在床榻上,使得垂掛的幔帳都抖動了一下,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淩亂的鋪在被褥上,似乎綾羅綢緞一般柔軟順滑,也更映襯著嬌美的麵容蒼白如雪。她吃力的從床榻上撐起身子,目光冰冷的望向孤獨宸絕,卻見他霸氣凜然,怒火衝天的瞪著她,傾著高大的身子俯視她,粗喘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陽剛的暖意和狂肆的戾氣,他漆黑的目光隱匿著跳躍的火焰,深邃似大漠的深夜,陰冷的聲音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女人,你竟敢逃跑。”
慕容嬌嬌喘息著,但目光卻始終倨傲不遜,倔強清冷,雖然不言不語,但卻足以讓易怒的孤獨宸絕暴跳如雷。
“首領……”營帳外,諸多侍衛跟隨衝進來,但在看到這樣的曖昧的場景時,不由得都僵在哪裏。孤獨宸絕猛然回頭,暴怒的吼道:“滾出去……”
那些人立刻慌張的全部退出。
慕容嬌嬌眯起雙眼,在他失神之時想鑽個空子逃離這樣的禁錮,但卻不想這一次孤獨宸絕卻已經警惕了她那如野貓一般攻勢,溫暖的大手立刻扣住了她雪白的皓腕,將她如釘在十字架上一般的按住。慕容嬌嬌目光一凜,雙腿立刻朝他小腹上踹去,但孤獨宸絕卻冷笑一聲,翻身壓住了她,頓時,慕容嬌嬌嬴弱小巧的身子幾乎被他身上的墨狐長鬥給罩住,而那姿勢也更為曖昧。
孤獨宸絕俯身看著慕容嬌嬌那動彈不得的懊惱模樣,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紅,白皙晶瑩的肌膚吹彈可破,嬌美的小巧的五官湊出了絕色傾城的小臉,清透的目光凝著冷意,微啟的紅唇露出貝齒,雖不魅惑,卻極為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