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困……還是累……還想睡……卻更想醒……
……但,為什麼偏就醒不過來呢?為什麼……
雖然這種感覺並不是很痛苦,但,為什麼她卻老想著會痛苦呢?也許,有時候痛苦並不隻是一種感覺,也可以……
總之,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暈暈沉沉的,還有點惡心,像喝醉了酒,卻又有很多不一樣,對,很多很多不一樣。
……但願隻是一個夢吧!這樣她就不用再煩惱了……
“她睜開眼睛了……”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冷……”哆哆嗦嗦的嘴唇僵硬地吐出了一個字。
“媽,她知道冷了……”同樣的聲音似乎很驚喜地。
“……知道冷了就好,知道冷了就沒事兒了。”
“那現在要不要把她扶進屋?”
“不急,再稍等一會兒……”
什麼醒了?什麼進屋?莫非她還在做夢?
而且,還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夢……
“爸,你看還用不用再給她灌點冰桔子水……”有人在低聲詢問,但是頭好疼,疼得既遲鈍又執著,十分地不對勁。
“可以,不過……別太多了。”一個相當陌生的嗓門。
“……嗯,我知道了。”眼前出現了一張帶著喜色的臉。
“冷……”嘴唇還是沒辦法地哆嗦,但人卻已能坐起來。
“爸,曉凡這種情況真的不用送醫院嗎?”
“不用,我有經驗,隻要醒過來就好了,最怕醒不過來。”
“唉!謝天謝地,到現在我還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幸虧你中得淺,要不這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我以前也中過,這次迷迷糊糊地感覺不妙,所以……”
中得淺?中什麼?彩票嗎?難道彩票還分什麼深淺?
莫名其妙,不過這冰桔子水還真好喝呀!雖說越喝越冷。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這冬夜,還真好長啊!
“曉凡……”是王姐在叫她嗎?這聲音簡直太熟悉了。
“嗯……”雖然頭還是有那麼一點暈暈沉沉,但和之前相比已經是好多了,意識也恢複了大半,整個人也不一樣了。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沒事了……”王佩秀長出了口氣。
“怎麼了?我……”趙曉凡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在那裏,咦,昨晚她和王姐不是睡在配房嗎?怎麼一睜眼人卻躺在正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兒呀?”
“還說呢!都怪我不好……”王佩秀緊抿了下唇。
“到底怎麼了?”趙曉凡摸了下腦門,顧不上身體裏仍殘留的種種不適,“我記得昨天我們說到很晚,然後就……”
“幸虧說到很晚……”王佩秀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怎麼回事?”趙曉凡覺察出了氣氛的不一樣。
“咱倆昨晚……都中煤氣了。”王佩秀邊說邊低下了頭。
“中煤氣?”趙曉凡一臉吃驚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