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媽的姑娘個個都是精品,哪裏有我們這些俗人開口的份啊。”路人甲說。
“就是就是,紅媽隻管讓人出來就是了。”路人乙說。
紅媽退下去,隻見一位曠世佳人款款而來,她一身水紅色百褶裙,胸前繡黑牡丹,金線掐邊,腰係黑色金線繡雲紋腰帶,有黃色流蘇,綠色瓔珞,外穿水紅色紗衣領口處飾以紅色羽毛,頭上是藍色珠釵,步搖,眉心一顆朱砂,臉罩紅色麵紗,蔥根一樣的手有長長的紅色指甲,光著一雙玉腳在紅色地毯上旋轉的舞著。
台下一片驚呼,竊竊私語的人道:“這妮子定是要搶了現在花魁的位子了,她還沒露臉便沒得這樣,要是露臉了,還不傾國傾城啊。”
“昳雪,這女子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呢?好生熟悉。”默拄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台上的人。
“許是身影像誰吧,我不認識她。”昳雪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台上的人,其實。那人一出場昳雪便知道他是流嵐,一想早些時候的畫皮,心下了然,這局開始了,“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昳雪看著默深邃的眸子,那雙眸子,總是然自己想起千百年前羿譞的眼神。
“好,我送你。”默一直牽著昳雪的手,那雙手饒是在夏天,也是冰涼的很,握在自己手裏,才漸漸有了溫度。昳雪也不掙紮,隻是在他掌心裏安靜的呆著,感受著他的溫度,心似乎也因此溫暖了起來。
“不必了,我一個人回去便是。”昳雪掙脫了默的手掌,飛快的消失在人群中,她要去看看流嵐,台上的如果是流嵐,那麼現在蘇府上的就隻能是畫皮了。
默看著那一抹白消失在燈火輝煌中,不禁悵然若失,手心裏還有她身上特有的梨花香,那個看起來單薄的像紙一樣的女子,讓他想將她攬在懷裏好好保護起來,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可是,她單薄的身影下是一顆堅強的心,是勇敢的靈魂,像風一樣讓人捉不住,摸不透。默扯了扯嘴角,離開了那一片歌舞升平,離開時聽到台上在唱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軟軟的女聲唱到“落葉飄過一個曾經,曾經許下一個約定,兩個人的手深深握緊,同樣的街景,熟悉的聲音,你說了對不起,堅強從來都是故意,故意假裝不在意,親愛的請你不要哭泣,隻要你幸福我願意忘記記憶中全部的你。下一次我們會在某個路口相遇,請告訴我你過得很開心,想念你的眼睛,你的表情,你的身影,淚濕在一個人的夜裏。……下一次我們會在某個路口相遇,請告我怎麼能不想你,忘掉你的真心,你的用心,你的傷心,忘掉牽掛著你的自己和塵封的記憶……(徐良《虐心》)”
遠處燈火通明,還有很多事等自己去做,比如離“倚紅樓”不遠的“清寒別院”,外邊的確隻是他身為皇子的一處別院,其實,裏麵卻是一處地宮,名曰“梨落宮”,默便是那裏的宮主,這個組織主要負責情報的收集和一係列暗殺行動。
人生這場戲,越來越精彩了,隻是精彩的同時亦充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