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息了一聲,隨即竟張開雙臂將他抱在懷中,那纖細的餓玉指在他的發絲上穿梭,卻不知輕呢了一句什麼,他一怔,嗅著她身上的茉莉清香,想問她,剛才說什麼,卻不想身後的山腳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隨即隻見赤焰飛快的奔跑而來,氣喘籲籲卻麵帶鬆了一口氣一般的道:“皇上,娘娘,屬下已經找到了救兵……”
他們同時回首,卻見山腳旁,坐著輪椅的龍絕也來了,他眸光一沉,想拉住她的手,但她卻驀地起身,差點摔倒,他抱住她,可是她卻又推開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龍絕的麵前,道:“你怎麼會來這裏?你不該已經回宮了嗎?腿怎麼了,為什麼要坐在這上麵?”
他僵在原地,望著她嬌小的背影,不禁閉上了雙眸。噩夢又要開始了吧,她的溫柔也將消失了,他知道,他早該知道的。龍宇看見他,立刻上前來請安,並彙報了目前的營救計劃,他睜開雙眼,沒有說什麼,卻不想她竟轉首望向他。
他身子一怔,立刻別開眼,現在他不想看見她,否則他或許又會控製不住的想殺人,但是他轉首,就聽到龍絕道:“我們上去吧,三王爺說,明日送我回京城。”
“你願意回宮?”她的聲音帶著驚詫,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恩,因為那毓兒希望的,不是麼?”龍絕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苦澀,但他依舊在笑。
回到山上,龍宇便下令準備熱水給她沐浴。龍絕獨自躺在營帳中,懶懶的看著帳頂,不願回答軍醫的任何問話,他走在營帳外,負手擰眉。他不想與龍絕單獨見麵,自從八歲他被冊封為太子之後,他們兩個便生死兩離,再也不曾見過麵,薄唇緊抿,他轉身離開,卻無意中聽到他低沉的道:“告訴她,我身子不好,想見她……”
心頭一沉,他握了握拳頭,大步走向韓老太醫的營帳,簌的一聲掀開帳簾。韓老太醫正在研究蠱毒的解法,一見他,先是一怔,隨即叩拜請安,他不想說什麼廢話,於是直接道:“去給魏王施針,朕要他今夜睡得安穩些,明日五更天就送他回帝都……”
韓老太醫一愣,但隨即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忙道:“皇上,魏王心緒不穩,的確應當施針催眠,但是明日五更天就回帝都,隻是山路難行……”他話語間有些遲疑。
“朕會派黑衣探衛沿途保護,你放心”他冷沉的說道,隨即大步離開。
他快步趕到她所在營帳中,在聽到營帳內,軍醫正向稟報魏王身子不是的消息時,立刻衝了進去,將她抱住,心頭怒火攻心的吻上了她的唇,撕扯她的衣裳。她身子僵住,奮力的掙紮,但他不想理會她的感受,硬是將她推向了屏風後的大床上,扯開她的衣襟,吻上了她的胸前,大手混亂的在她身上遊移,想溫柔,卻隻能帶著猙獰的殘暴……
“燁,別這樣”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嬌喘籲籲,淩亂中捧起了他的臉,聲音輕柔的道:“燁,讓我去看看他,他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不能放任著不管……”
“那我呢?”他撐起雙臂,雙眸赤紅,全身都籠罩著恨怒的咆哮,他心疼揪疼,隻覺得喉間苦澀,咬牙道:“你知道嗎,當你在看到他那一刻緊張得連自己傷都忘記,甚至推開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的心裏是怎麼樣?”
他的心真的好疼,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設好的陷阱禁錮的野獸,隻能不住的舔著傷口,而她,就像站在陷阱上低首俯視他的人一樣,她若要讓他死,讓他疼,他根本就連一點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龍絕想見她,無非是要重新獲得她,想搶走她,他不能放她走,他不能……
她將他的身子環住,不住的對他說對不起,可是,他在乎的並不是這三個字,而是她,是她……他將麵容埋進了她的脖頸裏,嗅著她身上的茉莉清香,低沉沙啞的道:“毓兒,別去,別去……”
她秀眉擰起,眸光滿是猶豫和擔憂,他知道她在掙紮,她想去看龍絕,想知道龍絕到底有沒有出了什麼事。閉眸,他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懷中,想沉溺在這樣的溫柔裏,更不想讓她離開,即使,他知道,她能對自己溫柔,以她的性格,已經很難得,可是,她卻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依偎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