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這太危險了!”葉凱一掌拍在地圖上,嚴肅反對。
晉千與眉頭微皺:“葉將軍,大將軍是來讓你保我的命的,不是讓你指揮我的,你如果覺得危險,你可以選擇不去,殺章濤,我不需要高手,隻需要一場戲。”
“姑娘!葉凱實話實說,此去凶多吉少,望姑娘三思。”
“不必說了!”晉千與抬手製止他,轉身,麵對烈烈寒風,大風鼓蕩起她滿頭青絲,更顯得瘦弱纖細:“兄弟們,我們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就是堵截住司馬忌滅國的大軍,給蒼楚一個喘息的機會,也給大將軍和大周的子民一個扭轉局勢,尋求光明的機會,現在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們麵前,我保證,沙鳴山上必取章濤的項上人頭,有哪位勇士願往?”
“屬下願往!”三千將士的嘶吼震耳欲聾。
副將杜維以刀拄地,單膝下跪:“姑娘,我等兄弟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姑娘但有驅策,兄弟們誓死報效。”
“誓死報效!”
“很好!明日日落之前我們越過雪山,繞過熔岩湖,穿過瘴氣林,到達沙鳴山,能不能做到?!”
“能!”
同一時刻,三十萬大軍在距離漠北護軍大營八十裏的清河草原邊界處紮營,忙著寫軍報上呈給司馬忌的章濤收到了一條讓他驚慌的消息:郡主被楚衛手下第一刀鋒葉凱劫走,一路往鼓浪崖而去,沿路若見,不惜一切代價攔截。
此消息落款是一個“浩”字,信鴿又是從正南方向而來,由不得他不信,主上的真名是一個絕密,除了靜心、郡主和他,必沒有任何人知道,靜心不必說,必不會背叛,郡主是主上的心頭肉,也不會叛變,況且這字跡和司馬忌的字跡一模一樣。
若是蒼楚提前得知消息,扣押郡主為人質確實有可能。
他緊緊繃緊唇角,將紙條上的幾個字默讀了十幾遍。將紙條扔入了炭火中,主上說不惜一切代價,何為不惜一切代價?
他帶領的是最先鋒的隊伍,臨行前主上慎重交代,要摒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搶先攻下蒼楚玄鐵礦藏的第一重鎮闕喬關,隻要占住闕喬關,打退蒼楚第一波的刀鋒,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又說不惜一切代價攔截葉凱,讓三十萬軍攔截一個葉凱,主上是瘋了不成?
由來紅顏禍水,主上一定是被郡主迷惑了視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隻要錯開去鼓浪崖的路,從沙鳴山的東邊繞過去就能錯開與葉凱相遇,到時候主上怪罪就說收到消息時為了避免被埋伏,已經繞過了鼓浪崖,想來也無妨,主上隻是說若是遇見,並未說一定要救她不可。
章濤隻猶豫一瞬就吩咐身邊的書記官召集各營商議改換行軍路線。
與此同時,漠北大營裏周恒嘉冷哼一聲:“章濤雖有大才,畢竟曆練不夠,若論起來對戰場上的虛虛實實的把握,他未必敵得過葉凱,葉凱這些年不在楚衛的身邊,不想竟然在此時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不枉當年他和楚衛的一場兄弟情,老楚皇若是知道他丟棄的孩子最後拯救了蒼楚,不知心下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