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內,歐陽羽立於荷花池邊,歐陽彬走過來的時候說道,“其實我也很喜歡立於池邊,雖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失足,落入水中,就像我們的處境一樣,放鬆緊惕,就會墮入無盡深淵,每個夜晚,我都會對自己身邊的人格外注意,患得患失。”
歐陽羽轉頭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那是你,不是我,再說了,我絕不會像你這樣,對自己的枕邊人都要多加防範,你不覺得很累嗎,還有就是自己做過的事,絕不會輕易忘記,你做過那些事,所以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信任,若是我,決不會這樣。”
“是嗎,能把自己的恨藏進心裏,而且滴水不漏,看來你比我厲害,你也是難得的,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多怨恨,你敢說你不想殺了他。”歐陽彬提高了語調,對著歐陽羽說。
“殺他,我倒是想殺他,可是呢,要是真的一時衝動殺了他,就算痛快,還是不能讓我舒服,而且殺了他,她怎麼辦,守寡嗎,我不想讓她傷心,那是我認為最不能做的事。”
“她,你說的是你哥哥的妻子吧,他們兩個已是夫妻,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你對她感情這麼深,為何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他,而不去阻止,現在追悔莫及,也來不及了吧。”
歐陽羽聽了這話,青勁爆起的就往他臉上打了一拳,“你以為我不想嗎,在我已經準備要向她提親時,他就來信說要成親,我當時很高興,想著參加完他的婚禮再去提親,結果當我參加婚禮時,我問他新嫂子的事,他隻說戶籍,我還以為與她是同鄉,結果卻是被告知,她已出嫁,我當時很憤恨,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的時候,我真的很糾結,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一個是敬愛的哥哥,他們竟然在一起了,當我回去見他時,看到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是對著我笑的,而是對著他,那天夜裏,我單獨和她談話,她告訴我,她很驚訝,沒想到還能見到我,還是以親人的身份見麵的,她說,當初見到他時,她就已經喜歡他很久了,沒想到一場意外,卻也讓她再次見到他,甚至與他暗生情愫,最後他提親了,她成了他的妻子,我聽到後,隻恨自己當時沒有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出現,不然她就不會再次遇到他,甚至種種接觸,木已成舟,一切已經無法改變,我也想放下,可是我與他早已暗生隔閡,已經沒有當初的兄弟情深,有的,隻有恨。”
歐陽彬聽完後暗歎道,“他心裏竟如此恨他,隻怕日後會更加嚴重,他日後要做的事,就會危機到天下局勢,“羽兒,可是你們終究是手足,是兄弟,難道你就非要用那種極端的方式,把你的仇恨放大,甚至要置他於死地嗎,你這樣,你們父母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的吧,這樣做自己的心裏也會不好受,不是嗎?”歐陽彬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