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管這一切,不是什麼親兄弟都必須相親相愛的,”他冷冷的一笑,“一個會殺自己兄長的人,沒有資格來評判一切,我先走了,今日聽你說這些廢話,已經是我最大的耐心了,告辭。”
歐陽羽說罷便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決定的事是不能回頭的,他既已心意已決,再勸也是於事無補。”從花園的另一側走出一個妙齡女子,正是青荷。
歐陽彬見到她時,一臉詫異,“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青荷這才緩緩道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隻是我聽聞,歐陽靖與歐陽羽大難不死,還活著回來了,學得一身本事,今日來必定是來討債的,所以來看看,沒想到原來他是這樣的人,也真的是不可思議。”
“是啊,本以為他們兄弟一心,沒想到事實是這樣的。”歐陽彬這才感歎道。
“你不必這樣,那是他們的事,而且他們正值壯年,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正是他們好好談情的時候,所做之事皆是衝動之舉,卻也是他們此刻最想做的事,不管是什麼事,都已經是無法阻止的。”青荷勸說道。
“你雖說的有理,可是羽兒若是一意孤行,恐日後會做出什麼驚天之舉,他們已經是沒有親人,歐陽家本就人丁稀少,許多年前我做了那件令人後悔的事後,也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贖罪,隻是人一旦有了虛名,便會極力維護自己的名聲,我上次下令除掉他們之時,已經後悔,可是命令已下,不得撤回,好在他們沒有死,而且因此得到高手指點,不然真的是腹水難收了。”
“即使如此,我們沒有辦法做點什麼來挽回餘地,往後的事,沒有誰能說清楚,也沒有辦法阻止一切發生,隻能做些什麼來讓一切有轉機。”青荷說道。
“你不必煩心,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不必急與一時,他此刻羽翼未豐,還不能做什麼,所以我們還能做些什麼,來以防萬一。”青荷說著,“其實我出來,一方麵是因為此事,另一方麵是因為紅蕊,你昨日曾答應她,今日要與她一起做胭脂的,她可是很早就起了準備好新鮮的花瓣等你來的,結果你見了你的侄子,倒反而忘記了。”
歐陽彬這才想起來,“原是如此,我說呢,你平日裏不會輕易出門的,今日主動來找了,是那丫頭等急了,所以要你來看看的。”
“瞧你說的,那件事本是我的主意,結果他們記恨你了,我自然難逃其咎,一定要來看看,才能安心,二來,紅蕊那丫頭一向來就是急性子,你不來就置氣,到現在還在生氣,所以我才來的,你再不去,隻怕樓裏的人都會被她嚇死的,隻怕還會發脾氣呢。”
“好了,知道了,我這就和你回去,別讓那個丫頭就等了。”
彩樓裏,紅蕊已經把身邊能砸的都砸了,卻還是不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