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此良辰美景,正是良緣締結的極佳時辰,願二位百年不棄,生世不離。
荀瞿,一身紅袍,清俊不凡,單手摟著身旁明豔動人的齊悅,借你吉言。
後來,我方知,藥黎也是歡喜齊悅的,但好事難成雙,我不必多問,齊悅荀瞿藥黎三人也毋須多言,大夥兒心知肚明便好。
過了許久,藥黎來見我,說是自那晚後,他想了很久,也就不太感念些什麼了,到是荀瞿與齊悅佳偶天成。
我笑道,你樣貌也不差,何時遇得良緣,我送你件比那琴更好的給你?
他與我相視而笑,其實誰也不知後來會如何,就如同我也不知現在的藥黎竟有如此愁苦一般。
我不久便如昏沉一般,時夢時醒,不知時日。
但我確然也不知尋琴莊中的變故,倘若是知道,我即使撐著最後一把勁,也要替荀瞿與齊悅擺脫生死劫的,隻是那時我不知。
我聽聞荀瞿與齊悅雙雙去了,這幾日也曾暗暗引過歸魂術,卻不見反應,隻怕是魂飛魄散了,不知是誰下手這樣很辣,此事想來勢必要查清的。
這麼想著,已到了那青鳥榻前,它喙上叼著的那枚殘佩,也不曾鬆動過,興許今日可以取下。我抬手牽過那殘佩一端的紅線,輕扯,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它的喙,就隻差那麼一點了。
青鳥眼皮動了動,突然睜開,嚇了我一跳,它長嘯一聲,音量間異常悲戚。
我不知不覺中鬆開了手,它在榻上費力站起身,目中神態迥然,我愣是傻了,這鳥兒怎這般熟稔?
鳴叫片刻後,它突然倒下,也是弄的我措手不及,可心中也是定下了。
伸手拿起掉在榻上的殘佩,出了門去。
也不知我失常了,還是這鳥兒失常了,自它無故鳴叫後的次日,便徹底轉醒過來,甚是乖覺,無論為什麼它都一應不拒,我為此還在湯藥裏加重了黃連的份量,它也隻是低頭淺酌。
我見之心喜,便對藥黎道:“這鳥兒怕是在這屋子裏透悶壞了,我帶它出去逛逛”。
“也好”。
我看藥黎點了頭,將鳥兒縮小安放在了廣袖中,大搖大擺走出了院門,這幾日就聽那些閑來無事的嬸婆在外念叨蘇王府的喜事,怕就是今日了,我對於人間的紅白喜事,也有幾分稀奇,齊悅與荀瞿那會兒,一切都隻是從簡,不見多大排場。
此時正好見見人間皇室喜事,也好過過眼癮。
快步穿過林林總總的街巷,尋著喧雜處走去,果真是人聲濟濟,紅綢高懸,喜字耀目,熱鬧非凡,王府門外,議論聲不絕。
“聽聞此次是蘇王府的大公子娶親,不知新娘是謂何人”。一個背著行囊的外鄉人疑惑道。
一旁的人瞧了那外鄉人一眼:“你是別國的吧?”
“下嫁的乃是當今陛下的義妹,意紓郡主”。另一人在旁附和。
“若不是郡主相救,我楚齊與鄰國九夷怕是要栽在妖人手中了”。
“那是,我楚齊有幸能的此般郡主,若不是丞相在旁相助,火焚妖孽,怕是兩國都要遭受滅國之險”。人群中一片慰歎。
我在一旁聽著,愈加對他們口中稱讚的意紓郡主好奇了些。便隱了身形,入了王府。未曾想到,人間有如此雕欄玉砌之地,各座前的紅紗,更是人間難找的極品,心中暗暗,等到這婚禮結束,我便扯幾塊回去當床簾,多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