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嫿找了幾個位置都不順手,最後幹脆坐在他腿上。她本來就沒發育完全,還處在生長期,胡狼一米八幾的個子,完全融闊了顧清嫿。哪怕是坐在他腿上也隻到他下巴。
她用烈酒噴過傷口,?又用燭火燒熱了小刀,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要開始了。”
他堅定地看著她,動手吧。
顧清嫿用小刀慢慢劃開他的傷口,隻聽見肉被燙熟的滋滋聲,她聽到他吸了口涼氣,胸口起伏的幅度也比之前大。也僅此而已,整個過程她沒聽見他哼過一聲。漸漸地箭頭終於鬆動了,她擦擦手心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徒手握住斷箭根部,收緊再收緊。
“你去那裏的目的是什麼?”顧清嫿借機分散他注意力,也讓自己因為緊張的心而冷靜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想他出事。
“你沒必要知道,呃——”雖然處理的過程很煎熬,胡狼一直都保持清醒的意識和冷靜的分析力。
但他沒想到顧清嫿會趁他說話之間,突然拔出箭頭,他差點破功。
顧清嫿也有故意的成分,之前那麼欺負她,她也就這麼個機會才能光明正大的報複他。
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見他沒有發難,小小的使壞過後就專心處理傷口了。
他一個深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這個小野貓還真記仇,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胡狼收複思緒,眼神有恢複淡淡的冷。他低頭看她有序地拿紗布、止血、上藥,處理的手法有模有樣。她頭發的清香隱隱沁入鼻間,黑亮的頭發隻束了一根白絲帶,隨意散落的碎發被夜風拂去微微蕩漾。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光潔無瑕似白玉的側臉,以及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眼睛撲扇撲扇地眨著,像蝴蝶的翅膀,輕盈柔美。這小野貓長開了必定出落成絕美佳人。
看她拿出長紗布,準備包紮胸下的傷口。可苦於手短,打量了一下他的胸圍,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後豁出去一般鼓起勇氣,拉著紗布緩緩貼近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很燙,隔著中衣她也能感受到熱度。她笨拙地環著他的腰,貼著他胸口,雙手極限距離的拋出紗布、再接住紗布。一套動作下來她累的氣喘籲籲,不是身體累,而是精神折磨的累。
胡狼鬼使神差地按著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胸前,她覺得莫名其妙想抬頭問他,他又使勁不讓她動。他略一晃神,她腦袋就滑出手掌。
“你又想幹什麼?!”她問他。剛對他冉起的小崇拜立刻消失殆盡。
“歇歇。”
不知是說的自己還是她。顧清嫿被他說的暈頭轉向滿腦子疑問。
“你放開我!”她不安分地扭動。
胡狼死死地固定住她,不去看她微微漲紅的臉,那小臉明明隻是個雛樣,卻因為那白裏透紅的羞雲和含霧帶朦的雙眸而顯得熠熠生輝特別的勾人的心魄。特別是那雙柔荑環繞住他的時候,他的眸色頃刻暗沉下來,平穩的呼吸被她打亂。
“別動——”他低斥。
嗯?她依舊仰著頭,兩片唇瓣一張一合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