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雅別致的小院,白雪還尚未融化,純白蓋滿院落,幾枝梅花迎寒開放,透著冷香。青石鋪的小路上,雨雪早就被清掃幹淨,劉驁劉康並肩走在上麵。
第一次來富平侯府,劉康未免感歎。“這庭院真是別具特色,難怪殿下對此戀戀不舍。若是換做我,想必也是對這裏難以忘懷!”
“康弟,小心著!”劉驁連忙拉住忘情欣賞眼前美景的劉康,他腳下正有一塊薄冰,不免腳下一滑。
劉康衝著他笑笑,“皇兄,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康弟在你心中似乎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看著劉驁鬆開的手,目光變得無比溫和。他這個哥哥,從小就是照顧他的。即便外邊的人都傳言康王欲爭太子之位,但他卻從不這樣想,他知道太子天生便有王者氣概,那是君臨天下的霸氣,也是他自己不曾有的。他也知,不管外邊如何猜測他們,他這哥哥對他的情誼是永遠都不會變。劉驁還會像小時候那樣,保護他。隻要康弟有危險,第一個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定是太子哥哥。
劉驁的視線收回,隻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冷峻便又掛上了他的臉龐。他依舊是那個俯覽天下,八風不動的男子。
“小侯府上竟然迎來兩名貴客!”一身火紅衣袍,永遠是紅的張揚,紅的刺眼,紅的攝人心魄。張放媚笑,斜眼打量著迎麵而來的兩名男子,均是人中之龍。隻是,劉驁攜劉康而來,足足讓他摸不清頭腦。
劉驁定睛望著他,伸手折斷一隻擋在他路前的粉紅梅花,“人若生的妖豔,這花…也跟著豔了不少。”
“妖媚的花,配上那清冷俊俏的枝,豈不是絕配?”張放大笑著,鳳眼眯著,修整的整齊幹淨的指節也輕輕折了個花枝,枯黑的枝幹,他卻在細細摩挲。
劉驁哼了一聲,隨手扔掉手中的梅花枝,從花枝上踏了過去,直進張放的客廳。
張放也無謂地笑笑,“山陽王,請!”依然不忘禮數,對劉康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康看著眼前這話語機關重重的二人,不免搖了搖頭。“皇兄性情如此,富平侯要多擔待!”
“山陽王哪裏話,他是未來的君,你我二人都是臣,哪有膽子敢拔龍須?”他依舊笑著,意味深長地望了劉康一眼,花枝隨手身後一扔,與劉康一起走進大堂。
早有家丁備了上好的茶水,齊齊端了上來。
“小王早就聞言富平侯府奇珍美味甚多,今日這茶,果然與眾不同,隻聞著這茶香,本王便似神醉了。”劉康看著張放,讚語連連,正待喝下手中的茶,卻被劉驁一把攔了下來,他眼眸深深,看著劉康道:“難道康弟不曾聽聞,富平侯以毒著稱嗎?他府中的東西可不是亂碰的!”
“呦,太子殿下可真是折煞小侯了,小侯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山陽王的主意啊!”張放沒有一點尷尬,依然媚笑如初。他走到劉康麵前,伸手拿過劉康手中的茶杯,眼眸卻始終盯著劉驁,“既然殿下不放心,那本候就隻好討了山陽王的茶來喝了……”他的語聲很慢很柔,像是在與劉驁做最後的較量。說完,茶水一飲而盡,他依舊麵色紅潤,不見任何反應。很顯然,這茶中根本無毒。
劉驁不再看他,冷冷一句:“你害得他還少嗎?”他的心思猶自放不下,那大婚之日劉康所中之毒足足昏睡了兩天,他早就想來找張放問個明白,下手為何如此之重?凡是他所在乎的人,他絕不能看到一點傷害。
張放恣意一笑,貼近劉驁的眼眸,邪笑著,像是在說:那日的舉動,你也有份!怎麼偏生單怪起小侯來了?
“是皇兄多慮了,如若沒有富平侯的診治,怕是康弟現在都醒不過來呢,昏睡兩天算不得什麼!”劉康以為劉驁是在怪罪富平侯沒有很快診治好他,實不知此刻的兩人卻是話語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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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明天補齊,不好意思,雪晨前兩天去旅行啦,剛回來,嘿嘿!明天開始多寫,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