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事到如今我害怕這種疼嗎?猶如吞仙丹,上月亮,誰有膽想象這世間的下場?我們早已經別過,早已經麵目全非。早已經無法挽回,不是嗎?——花清緣。
悄然的月色渲染了周圍的黑色帷幕,周圍拉開的赤紅的蒼穹,布滿著星星點點微弱的光,東南方向一顆氣勢如虹的引魂血星高高的掛在上麵,猶如是一個被傷的血淋淋的心,猶如思念纏繞的血紅的眼睛,猶如那份被埋藏的感情,盡管壓製卻還是存在。
花清緣發鬢上的紅梅花在夜風中吹拂著,她身上濕漉漉的,站在湖邊:“若姐姐,你與花兒說好的在千石門前相見何為不來?”。
若一一勾一抹笑容,淡淡的道:“那日,你才走,我解決了一些事物剛要去找你,便在路上剛巧碰到了天門派左室弟子蘇雲”。
花清緣麵色沉悶:“後來呢?”。
若一一撫上花兒的臉,凝眸:“他說讓我離開你”。
花清緣甩開若一一的手,冷聲吼道:“蘇雲!若是他日你將我重要的人帶走!我詛咒你!日後你定將親手斬殺你心愛的人!”。
若一一從身後撫摸了花兒的臉,凝眉看她日益鮮紅的眸子,心疼的說:“姐姐不會離開你,一定不會”。
這日長白山,大雪紛飛,猶如哀鳴一般的風聲,穿透著整個山脈。
他眼中的便是她身份之後這世間所有的妖物邪祟,而她眼中淺淺笑意不過是她麵前的這一個人。如今,在若一一眼中看來,她與他不過是幾麵之緣。
蘇雲一聲白金色的長衫,氣貫長虹,英俊淡漠的一張臉,棱角勾勒的堪稱絕美,此刻他單膝跪在左室大殿上冷聲道:“師尊,徒弟不守規矩匆忙趕來,是已經知道了引魂劍宿主是誰這一事。”
白翁仙人捋了捋白胡子:“哦?師侄是說,千石門前將各派高手一並斬殺隱瞞身份的引魂劍宿主?”。
白鶴將血靈芝呈了上來,左真人看了看血靈芝:“宿主怎麼會把唯一降他的寶物留給你?”。
“弟子慚愧,因為這宿主與弟子有恩怨,迫使她沒等神界勸告漠然加入了魔界”:如墨的眸子此刻漣漪著複雜的情緒,他低著頭,心口感覺被什麼壓製,使他如此沉悶。
“也罷如今她魔力尚未成型,又是長白仙物,想必不會輕易與魔界之人勾結,如今東痕大陸的妖魔開始聚集,你代表天門派弟子與其他各派弟子會和,先將這一派邪祟鏟除吧”,左真人看了看蘇雲,歎了一口氣。
出了左室大殿,蘇雲看著赤紅的蒼穹,無力的勾起一抹笑容,他笑的蒼白,笑的疲憊。瓏嶺是東痕大陸中邪氣最重的地方,也是妖物邪祟聚集的最佳地方,若一一身為東痕大陸三大家族之一自然不能不插手,可如今花清緣雖沒有將血靈芝帶來,卻也將血靈芝的靈氣幼芽給她。
父親的病給治好了,她讓她與引魂劍簽訂了血契冥冥之中被選成了宿主,花兒雖然後來知道卻沒有怪罪她,花兒是信任她的,至少在花兒認為,她這個姐姐做事都是有道理的。
一晃七日如流水,她回到長白山,吸收引魂劍的寒毒修煉已經七日了,她的修為大有長進,如同增加了七百年的修為,如今可以與白鶴拚一個你死我活,花兒在紅梅下小酢幾杯,有些醉意,若一一走過來微笑:“小花,我要回東痕一趟,可否等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