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阿波帕主動加入(2 / 2)

我還準備了給養和藥品,這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藥品。值得慶幸的是,我發現古德上校竟然還懂得一些醫術,這對我們很重要!

最後,我們還有兩個最重要的問題:武器和仆人。關於我們需要的武器,亨利爵士從英國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我自己也有一些。盡管這樣,我們還是認真地做了一下選擇。我還在筆記本上列出了清單:有三支獵象槍,三支五百快速步槍—這種槍非常適合捕獵中型獵物,如羚羊等。另外,還有一支十二號雙筒中心發火式獵槍、三支溫切斯特產連發步槍、三支單發左輪手槍。這就是我們全部的武器。我之所以選擇這些武器,是因為它們的口徑相同,子彈可以互用。

接下來就要選仆人了,我們經過商量認為:找五個隨行的人就完全夠用了。其中有一個車夫、一個向導,另外的三個就是仆人。車夫和向導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們都是祖魯人,一個叫格薩,一個叫湯姆。但仆人卻是要非常認真挑選的,因為他們必須是勇敢而又靠得住的人。經過一番考察,我終於找到了兩個。一個是霍屯督人,叫文特沃戈爾,他是一個很出色的獵手,有著極好的耐力,但有個缺點—酗酒。另一個是祖魯人,叫西瓦,他的英語說得非常好。我還需要第三個仆人,卻再也不好找了。盡管我花了許多精力,可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後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決定帶兩個仆人啟程,在路上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再說。

就在我們要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西瓦跑來稟報:有個人要見我。當時我們剛吃過晚飯,便讓西瓦把那個人帶到餐廳裏。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膚色比祖魯人要淺得多。

這裏我要說一下:按照當地的風俗,如果我馬上和來人交談,會被認為很不禮貌。我等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你叫什麼?”

這個人頭上戴著用樹膠和油脂做成的裝飾物。在祖魯人的習慣中,一定得是上了年紀或者是有地位的人,才可以帶這種發圈。他來到房間後,一直在一個角落裏坐著。看到這裏,我感覺他有些麵熟。

這個人聽了我的問話,用深沉而緩慢的聲音說:“阿波帕。”

我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阿波帕說:“是的,大人,在打仗的時候。”

哦,我想起來了!在一場不幸的祖魯戰爭中,我做了一名向導。幸運的是,在開仗的前一天,我被派去管理運貨的大車。在要離開營地的時候,我趁車夫們套車的空當,和這個人交談過。當時他是後援隊的一個小頭目,對營地的安全表示懷疑,我還讓他閉嘴來著,但後來證明他是對的。想到這裏,我說道:“是,我想起來了,不過你來這裏有事情嗎?”

阿波帕回答說:“我聽說你要跟從海外來的白人老爺去北方旅行,還聽說你們有可能走到盧坎加河那兒,這是真的嗎?”

我對他的提問很敏感,因為我們的行動目的是絕對保密的,所以我反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阿波帕解釋說:“哦,白人,如果你們真去那個地方,我願意和你們同去。”

我對阿波帕直接稱呼我為白人很反感,他這麼說,無疑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心。我說道:“你不該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住在哪兒?”

阿波帕說:“我既屬於祖魯人,又不屬於祖魯人,我的祖先是北方人,在一千多年前遷徙到了這裏。我沒有家,一直在流浪,曾經在祖魯國王的手下當過差,也在軍隊裏當兵打過仗。如今我厭倦了這種流浪的生活,這兒不是我的家,所以我要回北方去。我很勇敢,也不要報酬,隻要能和你們一路同走就行。我的能力完全對得起你們為我提供的食宿費用!”

說心裏話,我不太相信他這種不要報酬的服務,這實在讓我難以選擇。最後,我用英文把他的話翻譯給了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

亨利爵士說:“讓他站起來看看。”

阿波帕站了起來,脫掉身上的長衣,他的身上除了腰間的一塊纏腰布外,其他地方全都赤裸著。他的確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肩寬背闊,體形十分標準。他的膚色要比一般的黑人淺,身上還留著幾塊被標槍刺傷的疤痕。亨利爵士走過去,看著阿波帕那張英俊而驕傲的臉。古德上校在旁邊望著亨利爵士和阿波帕,忍不住讚歎道:“哦!他們倆真是般配的一對,身材都這麼高大!”

亨利爵士這時也說:“我喜歡你的模樣,阿波帕,我同意你做我的仆人。”

阿波帕好像聽懂了,他用祖魯語回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