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龍城內,焱皇子拔劍相對衛公主:“升薑瑜做護天衛軍長,逐鷹烈出鷹衛,逐龍應戰、江河出護天衛,流放三人至泰煌嶺為開荒奴。炎衛兒你還能做的再明目張膽,再卑鄙無恥些嗎?!你敢當著父王的麵再說一次嗎!!”
“都退下!”衛公主右手一掌拍上議政書案,喝退影六、季綠:“焱,你想要在父親王座前殺你的親姐?你想要在八衛首領前殺炎國的長公主!?焱,你可是要弑親謀反?!”
“弑親謀反,焱皇子?”刑天衛軍長輕撫著胸口的毛發,雖是閉目養神,周身卻是毫無隱藏的散發出磅礴戰意。影六、季綠雖是退至衛公主身後兩側,手中兵刃仍是警戒相對,一旁的鷹鴻麵色陰晴不定,沉默不語。
“你,你們!”焱皇子為刑天衛軍長戰意所製,一時竟是言語不能。
“皇子為人坦誠,諸位反應是否太過。”樓三重起身立於焱皇子身後,周身戰意竟是不下刑天衛軍長。影六、季綠一時驚異,手心已滿是虛汗。
“樓軍長,你放肆!。”衛公主緩緩抬起右手,又是一掌拍下:“當真忘記自身卑微的身份!薑瑜為了引出敵軍,以身犯險,深受重傷,其後深入泰煌,剿滅狼、羆兩族。如此功勞,護天衛中誰能比肩。可歎宵小之輩如江河、如龍應戰,貪圖權勢,中飽私囊。鷹烈,身為金翎鷹衛,軍令不行,招致兵敗,其後逃避職責,藏身曲阜,這般比對,如此行徑,此三人還配做我炎國戰士?!八衛首領表決已是通過,現在又是如此這般,可是忘記上次會議時的嘴臉!”
“好好,既是如此,宿沙城的事情,就請王姐自己處理,我們走!”焱皇子轉身離去,身後樓三重,龍應野隨同離去。鷹鴻一臉尷尬,猶豫幾時,最終無奈離去。
“這次,多虧了老師救的衛兒了。”會議結束,衛公主長出一口氣,向著刑天衛軍長行師生禮。
“神君遭受事端,是炎國多虧了衛兒才能支持下去啊。”刑天衛軍長起身,摸著衛公主的頭:“轉眼就長這般大小了,哎,是我老了。”
“叔叔胡說些什麼,衛兒的心中,叔叔永遠二十八歲的模樣,和父王一起,給衛兒帶來龍山的雪蓮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衛公主,像個小孩一樣,任憑刑天衛軍長溫柔的撫摸著頭頂。
泰煌山脈中,又過了二十個日夜,吳真與錚終於走出了幻霧穀,沿著地圖指示來到了狼族故地。這是一處隆起的山包,四周環繞著樹木植被,很是隱蔽。狼族舊址之上,滿地狼藉,雜草叢生,似乎是成為了野牛的領地,倒地的帳篷、碎落的狼族衣物上有著很清楚的牛蹄印記,昔日的狼族王帳位置如今卻滿是牛糞,其數量之多,體積之大同樣令人歎為觀止。
吳真探查四周,卻是毫無所獲。原本昔日風國強盛的戰族,舊址故地卻隻剩下破敗與蕭索。世態變遷,物是人非。或許碎落的布片上有著女子的相思,母親的掛念,或許破落的帳篷內有著家人的溫暖,長輩的關懷,或許此地有著種種美麗的傳說與輝煌的曆史,然而時間流逝,現在的隻剩下無言的土石。人生一世或種族一世轉眼為空,似乎什麼都不曾存在過。
“隻有活著的族群,才有所謂的曆史。”吳真內心感傷:“再如何拚命,努力抓住的,也隻能是一時,能夠永久存在的就隻是虛無麼?”身邊的錚卻是毫無所謂,趴在地上翻過來又翻過去。突然又像是有所不安,躬起身子,警戒四周。
“嗯?發現什麼了嗎?阿呆。”吳真輕輕撫摸著錚柔軟的後背毛發,安撫著不安的錚,心中卻是詫異非常:“多日的療養,焚心蠱毒已經十去其八,此時又有什麼東西能讓錚如此警戒。”右手緊握胸口的迷榖,淡綠色的光芒竟是出現在吳真的雙眼,神奇的迷榖綠光成為了吳真的眼,狼族故地周遭的一切,盡入吳真腦海。